脑海里的系统, 适时地发出一声暧昧的“哦~”。
纪宁心里偷偷乐,这算不算意外之喜,如果不绑上双手, 那就更方便他们逃脱了。
他状似无意地关心道:“你们还要为这个绳子特制金属针吗,随身带着的话不是很容易扎到自己吗?”
莫城把那根细长尖锐的针收回布包,抬头对上纪宁关切的眼神, 心里升起一种异样的情绪,他装作淡定的样子, 缓缓说:“这就是普通的针, 我们都习惯了小心贴身放。”
“而且都是男人,皮糙肉厚,扎到了也没什么事。”
纪宁点了点头,通过简单的几句话,算是套出了一些有用信息,只要是类似于尖锐针这类的工具, 掌握一定的技巧应该都可以勾散绳结。
“明天就可以放我们出来了吗?”纪宁抿了抿嘴,看到莫城没有不耐烦的意思,又问道。
莫城眉头皱了一下, 更正纪宁的话:“是你, 不是你们。”
“祭礼非常重要, 村子里的人都很重视, 而且需要送……”他说到一半,似乎自知不妥,话在一半就停住了,转了方向。
“放心吧, 等明天过后你就不用待在那个关押屋了。”他伸手想拍下纪宁的背, 却被下意识闪躲。
有些讪讪, 但莫城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收回手。
纪宁心里完全惦记着别的事,一颤一颤,他听出莫城话里的意思,他只能确保自己不会有生命危险,但是其他人的死活压根没有人放在心上。
不,也许更确切地说,剩下的人必死无疑。
一定要在祭祀结束之前逃出去,不然结果不堪设想。
浅浅的呼吸间,纪宁被原样抱回了屋内,轻轻放在了地上,原本坐着的地方应该是因为某些人的吩咐,铺上了一块柔软的垫子。
“你别担心,明晚就能放你出去了。”
莫城安抚着再次被看管起来的人,抬起的手想拍一拍面前的人,却又自知惭秽,收了回去。
门再次虚掩上,只有一道隐约的光通过中间的空隙透了进来。
李老注视着那人离开,随即低声问友人的爱徒:“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纪宁如实摇了摇头,白寒着急地打断,问:“你找到法子了没有,怎么才能把这绳子打开?!”
他突然注意到了纪宁松开的手腕,有些激动:“他告诉你了,你一定知道了对不对!”
“快,快点帮我解开!”
纪宁有些为难的看向他:“他确实帮我解开了绳子,我看见他用一根针挑来挑去,几下就解开了,但是……我们没有工具。”
“而且,我也不一定能成功。”
白寒毫不客气地叱责对面的人:“你怎么会解不开,你明明看见了还学不会,大家的努力都白费了!”
随即又是怀疑的语气:“难道,你是故意的,想丢下我们一个人逃跑?!”
纪宁连忙摇头,这他是想也不敢想,这群人里他算是体力最差的了,不被丢下就不错了,怎么可能一个人逃跑。
想到这,他更是十分诚恳地摇头,被数落的难听也只是咬唇道歉,承认自己确实不够聪明,没有能抓住机会。
还是李老实在听不下去,低声骂住不成器的徒弟:“够了!”
原本就疲累的眸子看向白寒的时候更多了几分沧桑、看不懂的意味,他深深地叹了口气,问道:“小寒,遇事推责、不分青红皂白,老师平常就是这么教导你的吗?”
“口出怨怼、心怀嫉恨,难道这些年你在我这里学到的还有这些糊涂东西吗?”
李老无力地摇了摇头,没再说话,只是看向白寒的眼神中全然是失望的意思。
闫凯连忙安慰老师,又替愣在一边的白寒解释。
曲亦殊却冷冷开口:“如果不是宁宁,那些人根本不可能搭理我们,更不要说有逃脱的可能。”
“就算他一个人逃走了,也只能证明他很聪明,知道一群人里只要有一个愚蠢的人,就会拖所有人的后腿。”
话里的明嘲暗讽不言而喻,白寒面上青白交加。
李老有些疲惫,开口道:“好了,都别说了。”
“当务之急还是想办法解开绳子,然后救出小颜。”
纪宁一直默不作声,此时听到老师的话应了一声,突然想起莫城的话,有些欲言又止。
曲亦殊一直注视着纪宁的方向,看到他有些犹豫的神情,问道:“宁宁,你是有什么线索吗?”
纪宁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清亮的眸子里有些闪烁:“莫城跟我说村子里的人都非常重视祭礼,而且,刚才我出去的时候观察过了,屋里只有七八个守卫……剩下的人应该是去祭祀仪式帮忙了。”
曲亦殊很快连通了信息,猜测到:“所以你推测,明天祭祀仪式的时候,村民可能会因为正式仪式集中在某一个地方,从而放松对我们的看守。”
纪宁点了下头,肯定曲亦殊的想法。
“不仅如此,村子里这么多人聚集在一起,我们就可以很快推断出丁颜所在的位置,节省寻找的时间。”曲亦殊补充道。
闫凯硬朗的面容上透出一丝为难:“但我们现在自身难保,自己都还没逃出去,手上的绳还没解开呢,怎么去救丁颜?”
纪宁神色黯然,摇了摇头:“可是我们没有针,怎么办?”
“谁说没有。”
曲亦殊淡淡开口,眼神落在了娃娃领下方,纪宁上半身是可爱的娃娃领衬衫,搭配着jk裙同款领结,而胸口处别着一块粉色的校牌,俏皮又靓丽。
“对了,胸针!”纪宁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jk是近期才流行的款,村子里的人应该是很少见到,他们自然就忽视了胸口的装饰,也就是校牌后的胸针。
纪宁此刻无比感谢那群爱玩奇迹宁宁的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