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驰杰今天吃了一个大亏, 他带着祝笙出去时,满脑子势在必得的兴奋上头。
出去后美人一片衣角还没摸到,王驰杰就感觉头脑恍惚, 回过神来人已经在马厩了,紧接着,他就被甩头吃草的马,一脚踢到墙根动不了。
肋骨差点断两根。
结合祝笙和路成的话,不用想都知道是谁做的手脚。
王驰杰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生的,事发附近又没有监控,但他感觉自己被祝笙操控了,但没有证据。
神神鬼鬼的事听上去不可思议又吓人,年近三十的王驰杰便跟爹告状。
王驰杰没注意到房间多出来的人,发狠要让祝笙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好好折磨一番。
酒囊饭袋折磨人的法子,总离不开那点下三滥。
平时在王建平面前还遮掩几分的王驰杰,因浑身疼痛口不择言:
“我他妈玩死他, 欠啊——”
头皮突然传来的剧痛,阻止了王驰杰那张臭嘴继续喷出垃圾,手机砸在地板,他惨叫一声被迫抬头。
自己房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男人。
头发被人抓着, 王驰杰痛得顾不上思考男人怎么进来的, 破口大骂:
“我□□——”
席尘故手下用力,仍是那副斯文君子的模样, 语似不耐:
“吵。”
脑袋撞在墙上,王驰杰叫了一声, 没动静了。
“小杰?发生什么事了小杰?”
机正在通话中, 电话那端王建平听见王驰杰的惨叫, 焦急询问。
没理会地上的手机,席尘故松了手,王驰杰没骨头似的软在地上,眼泪都飙出来了,捂着脑袋面色发狠:
“你是谁?你竟然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为了看清来人长相,王驰杰手脚并用地去摁开房间大灯。
灯光大盛,王驰杰眯了眯眼,终于看清了来人,完全陌生的长相,怒火和雾水一齐涌上:
“你他妈谁啊?我招你了?”
席尘故打量着脸肿成猪头的王驰杰,忽然轻叹口气摇头:
“果然心软。”
说完这句没头没尾的后,席尘故抬步朝王驰杰走来。
作为一个男人,王驰杰自然不会傻站着等他过来,顺手拿起酒店沉甸甸的金属摆件朝席尘故砸去:
“我去你妈的!”
王驰杰扔东西的准头没祝笙百分之一,席尘故连眼都没眨一下,摆件砸到旁边的台灯,噼里啪啦一阵响。
手机里王建平的嗓门更大了,扯着嗓子问王驰杰是不是遇到入室抢劫的不法分子了。
‘不法分子’走到王驰杰面前,轻而易举地握住对方挥过来的拳头,随即‘咔嚓’一声——
看着自己无力垂下的胳膊,王驰杰双眼猛然睁大,后知后觉感受刺骨的痛。
王驰杰张大嘴想尖叫,席尘故一眼扫来,如玉撞冰的嗓音轻飘飘:
“你声音太难听了,你若出声我会很困扰。”
好听的声音带着万分危险,成功让王驰杰闭了嘴,求救的目光看向地上的手机。
一秒胳膊被卸的王驰杰,终于意识到席尘故的危险,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寄希望于自己的爸爸。
满意于王驰杰的识趣,席尘故慢条斯理地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
“很好,那我们可以好好聊聊了。”
王驰杰声音都在抖:“你你你想聊什么?”
“比如聊聊……”尾调拖长,席尘故面带微笑,语气温和地询问:
“你想给谁好看?”
王驰杰:“?”
“又或者,”席尘故没什么情绪地盯着王驰杰,一字一顿:
“你想玩死谁?”
他连根头发都舍不得碰的人……
“你算什么东西?”
王驰杰反应过来了,眼神一厉:“你是祝笙找来的?”
席尘故抬眼看他,下一秒,餐吧上的杯子朝王驰杰面门砸去。
王驰杰被砸得往后一仰,又是一声惨叫。
席尘故眼里是没压住的戾气:
“忘了说,他的名字从你嘴里念出是一种玷污,我不喜欢。”
隔几米远的杯子没人动却朝自己砸过来,王驰杰此时看的席尘故眼神满是惊恐,犹如看恶鬼:
“你你你……”
没等王驰杰‘你’出个所以然,恶鬼那堪称温柔的声音再次响起:
“再让我听见一次,你左手也不用要了。”
千里之外的王建平把两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急了,隔空喊话:
“你到底是谁?想做什么?你要是敢动我儿子一根头发,我王建平一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别逼我报警,你是不是想要钱?你要多少?”
像是终于注意到了狂刷存在感的手机,席尘故意味不明地重复王建平的话:
“不能动他一根头发?”
“王建平。”席尘故开口叫电话那端的人,嗓音渐冷:
“你们父子此时应该庆幸,庆幸生活在一个律法健全的法治社会”
以王驰杰对祝笙的所作所为,换作以前,全家脑袋早搬家八百次。
“我不会真对你宝贝儿子做什么。”还没等父子两人松口气,席尘故又道:
“不过我这个人睚眦必报,不像他面冷心软,只会唬人。”
“既然你管教不好自己的儿子,我也可日行一善。”
王建平闻言,一颗心提了起来:“你想做什么?!”
席尘故没回答,但房间内很快响起王驰杰接二连三的惨叫,听得王建平心都揪在了一起,抖着手想要报警。
就在王建平要按下拨号键时,手机里终于响起了除惨叫之外的声音:
“你儿子住酒店那间房知道吗?房号1601,报警时别说错了。”
对方有恃无恐的态度,反而让王建平不敢打这通电话了。
王驰杰已经开始哭嚎,王建平努力让定了定神,稳住声音:“你,或者是祝笙,到底想做什么?”
王建平话落,王驰杰叫得更为撕心裂肺。
席尘故语带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