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司机肯定都知道了!
陆雎简直是个混蛋!
这片小区处在大学和一个商务区中间,即便很晚,加班或是夜生活丰富的年轻人却络绎不绝,被塞得满满当当的电梯一路开门,然后传来行李主人的道歉;
“不好意思,装满了,辛苦等下一趟。”
原本一两分钟的路程,变得格外漫长。
在这狭小的空间,沐言就连转身都做不到,只能扭头避免对上陆雎的视线;
可男人的呼吸仿佛带着火,吹散在耳畔、颈侧,撩起一片粉意,烫得他眼里又浮起湿热的水雾,却只能紧咬着唇,一声不吭。
电梯里层层打包好的纸箱上还垒着编制袋,堆得几乎有沐言人那么高,
后面的编织袋似乎没放稳,摇晃了两下,在又一层的停顿中滚落下来,直直的砸中陆雎的背。
行李的主人听到声响转身,连忙道歉,但电梯里塞得满,他根本没办法过来看情况,反倒是陆雎撑着墙壁,声音低浑地开口:
“没事。”
沐言被陆雎圈在角落,只看到顶光里晃过一道阴影,接着是陆雎的一声闷哼;
那么大的包裹,看起来不轻……
要不是陆雎在前面,也许砸到的就是他。
沐言水润的眼眸有些别扭,“你没事……”
最后一个字被咽了下去,接着雪白的脸蛋顷刻红透,羞愤至极地想要扇陆雎一把掌,可这样紧凑的位置,他连举手都做不到;
沐言拼命想缩起来,恨不得缩进电梯的墙缝里,纯澈的眼眸羞耻又恼怒,玻璃珠似的眼眸溢出雾气,仿佛下一秒就要落泪;
怎么会有这么坏的人?
他之前还觉得陆雎和别人不一样。
陆雎又说了声“对不起”,带着些哄人的意味,却丝毫没有退缩;
那双眼幽幽地看着他;
“我想亲亲你。”
这句道歉,不知道因为他之前过激的举动,还是为后续的行为打个招呼;
因为他根本没有等待沐言的首肯,背上抵着行李,凑近了沐言,缠绵缱绻含住了软糯的耳垂,缓解身体里极度奔涌的血流制造的燥热;
极致的忍耐在体内已经积蓄了极致的锐痛,急需慰藉。
细小入微的水声因为贴着耳朵,声响被无限放大,直接撞上鼓膜;
沐言上翘的眼尾洇出红,嘴唇被自己咬的殷红如血,细白的手腕抵在陆雎的胸前妄图阻止,却反被钳住,压得严严实实。
陆雎呼出的热气直往敏感的耳朵里钻,整个耳朵粉的像朵海棠;
明明只是亲了唇上那一点皮肉,沐言却仿佛整个人都被裹在湿热的触感里,本就没剩的几分力气此刻让他站都站不住,靠着背后的墙壁和身前的压制,才没滑下去。
直到电梯“叮”的一声再一次响起,陆雎才堪堪松开他,胸膛却起伏不止,眼睛染着一丝红,像是在竭力忍耐着什么,看起来比沐言还要难受;
电梯里空荡荡的只剩下两个人,沐言后知后觉的想到——
别人来来回回搬行李是不是看到了,看到他们在……
沐言仿佛整个人被抛进了油锅里。
陆雎是不是疯了!
他甩开陆雎的手,想转身离开,他不要和陆雎这个疯子待在一起;
但走的为什么是他?
明明犯浑的是陆雎!
沐言慢慢匀平急促的呼吸,手背擦了擦湿濡的耳垂,又擦了擦被眼睛涌出水雾浸透的睫毛;
“你现在,就回学校去。”
陆雎的心跳仿佛停滞了一下,“什么意思?”
“我不想看到你。”
陆雎十指拢紧,巨大的恐慌和不甘让他脸上的血色迅速消退;
他那么讨厌自己碰他吗?
可为什么其他人就行?
他高大的身影就矗立在门口,像是被丢弃的大狗,微垂着头,僵直的脊骨立在那里。
即将关上的门被一只手臂卡住,厚重的门撞上去,可想而知有多疼,陆雎却连声闷哼都没有;
“对不起。”
沐言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下。,愣愣地扒着门。
“对不起。”
他不能就这样被赶走;
“我不是故意的……”
沐言没想到他还敢说这个,稠丽的脸上浮上羞恼,直到陆雎解释了那杯酒的事。
原来覃仞说的没喝那杯酒是这个?
沐言后怕得莹润的小脸泛白,要是他真的喝了,现在说不定……
“所以你是因为这个……”
陆雎没有回话。
酒当然也有原因,但也只是在原本就燃着的烈火里浇了点油罢了。
沐言手指紧扒着门,眼神漂浮,时而扫到陆雎的身上;
“那你……现在是……”
他是不是更不应该让陆雎进屋啊!毕竟盛弘那个样子他还记得!
可陆雎也是因为自己,才喝下那杯酒……
沐言纠结的这会儿,陆雎已经抵着门进了屋,沐言立刻有点怂的往后缩,直到听到陆雎“咔咔”反锁上门的声音,玄关的顶灯被他高大的身影投下黑影。
陆雎回头看到沐言还站在那里,也有点惊奇,却只是轻蹙了下眉心;
“放心,我现在不会。”
沐言也不知道为什么,陆雎这句话,就让他七上八下的心落下了八九分;
“嗯……”
他答应一声就想走,却又被拉住了手。
仿佛手臂触电,沐言吓得想要立刻甩开,但陆雎只是保持这个动作没动。
“我想亲亲你。”
又是这句让他几乎要暴走的话;
但看着陆雎像深海一样密不透风、沉默又渴望的眼神,沐言迟疑了一下。
“你是不是,很难受?”
沐言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走向,他就被陆雎轻柔地靠在门上,大掌垫在他的脑后,似乎是怕他被碰到;
就如陆雎所说,他的动作很轻柔,轻轻挨着软嫩的唇瓣,一点一点的嘬,像是捧着极其脆弱、又极其贵重的珍宝,生怕自己粗手粗脚,将宝物碰坏。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