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道骤然轻了一些;
湿漉漉的东西在脸上轻柔的挨蹭,十分亲昵,一点都没有属于野兽的凶残,直到这个触感慢慢延伸到唇角,甚至得寸进尺,危险地刮过隐□□缝……
沐言瞬间清醒,但映入眼帘的不是什么可怕的野兽,而是陆雎;
恍惚地扇动两下眼睫,沐言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直到听到陆雎的那声“对不起”。
“你……”
刚刚陆雎其实并没有让他多难受,轻柔的动作甚至还带着点温情,安抚了他今晚极度受惊的神经;
但也让他立即想到了盛弘和覃仞。
今晚的遭遇已经远远超过了他的承受范围,此刻的心情更是一团乱麻;
他回想着盛弘说的合同、还有覃仞说的话,他不知道这些和任务有没有关系,又会造成什么影响;
最重要的是,系统不在了,他不知道系统什么时候才会回来,还是永远都不会回来。
都是他连这么简单的任务都做不好,才会反过来把系统都坑了……
沐言推开腰间的手,想从陆雎的怀里出来,可是才离开一寸,就被按着坐了回去;
“马上就到家了,就这样坐一会儿……”
陆雎的语气和盛弘还有覃仞都不一样,是很轻缓的温柔,又带着不动声色的讨好,如同涓涓的温泉,让人不想抗拒。
可这个姿态有些过于亲密,陆雎的怀抱又烫得吓人;
沐言的手心都洇出了汗,在这样热度的烘烤下,他身上的甜香蒸发得尤其活跃,牵动着莫名的情绪。
他还是想下去,虽然不做厌恶值的任务了,和陆雎这样亲密也怪怪的;
有点难为情;
还有点可怕。
哪怕自己才应该是两人中的主导者。
“我要下去,放开。”
沐言再度推拒着陆雎的手臂,想要撑着腿想要挪到旁边的位置,丝毫注意到陆雎燃着暗火的眼神。
怀里是香香软软的一团,明明刚刚还乖乖地趴在怀里,此刻却决然地想要离开,没有一丝留恋;
陆雎盯着沐言的脸颊,想起今晚宴会上看到沐言纵容着覃仞搂抱、又小心翼翼拉着盛弘的场景,心中那股无名的情绪如同翻涌的火山;
他没有松开手。
为什么不能是他?
凭什么他只能看着沐言走到别人身边?
陆雎从小到大,都是个欲妄淡薄的人。
也许是因为能拥有的东西不多,他早早的就学会了压制自己的欲妄;
只要他对那些不属于他的东西停止妄想和需求,就不必承受失去的低落和痛苦。
美好的事物与他无关;
这是他二十来的人生常态。
他没有什么非要不可的东西;
但是这一刻,好像不太一样。
心里二十年来被无限压制的占有欲和渴望演化成一场无声的海啸,在看不见的黑暗里狂肆地翻涌——
如有这一次,他不想拱手想让呢?
陆雎那双清冷淡漠的眼,此刻偏执又深沉;
“如果我非要呢?”
“为什么不可以是我?”
沐言埋头冲进了电梯,缩到一角,陆雎也跟了上来;
他刚瞪着陆雎想让人离自己远一点,就有人搬着大包大包的行李进到电梯里,像是在搬家,整个电梯几乎都要被堆满。
陆雎也被挤到了角落里,正好堵在他面前,甚至因为拥挤的空间,两人的不可避免地挨在了一起;
行李堆得很满,陆雎的背脊宽厚,搬家的年轻人甚至没人发现角落里还有一个人。
感受到陆雎身上滚烫的气息,沐言的眼睛委屈得又红了一圈;
乌泱泱的眼睫不晓得是羞还是气,颤动不停,水汪汪的眼睛裹着红晕,明媚的小脸微微鼓起,媚得要命。
看似充满着警戒和攻击性,实则如同瑰丽多彩的泡沫,一触即破。
“变态!你离我远一点!”
沐言也怕人听到,声音细软得几乎要贴着那湿润鼓胀的唇肉才能听得分明。
他恨不得整个人都缩进电梯墙壁里,不要和陆雎有一丝一毫的触碰。
他还在生在车上时候的气。
陆雎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怎么也不肯放他下来,还按着他又去蹭他的唇。
他今晚也喝了酒,好像喝得还不少,带着酒意的唇抵住沐言的唇厮磨,明明十分湿润的地方,被磨得密密麻麻的刺痛,偏偏推也推不开,躲也躲不掉;
等他喊了疼,陆雎又开始嘬吻那块唇肉,唇肉被弄得湿淋淋黏糊糊,被磨得通红一片,明明肿得可怜,却意外的秀色可餐;
陆雎看得着了魔,竟然还明目张胆的提出妄想;
“再亲一亲,好不好。”
像是请求,但是根本没打算征得同意。
沐言的抵抗在他面前,完全可以忽略不计,吻再次落到唇上,特别小心的亲含、碾动,把湿润的甜水一点一点卷走,喉结快速地滚动咽下,真有几分野兽的模样。
他只是想吻一下而已;
一开始陆雎就是这样想的。
可本就烧灼的情绪哪里允许他适可而止,甜得发腻的触感像是锋利的刀片,轻轻一触,脑袋里传来什么崩断的声音,理智和自制瞬间瓦解;
男人像是憋了很久,亲下来没完没了,不知轻重;
窄闷的车厢里,漂浮着馥郁可口的甜香,混着越来越急促的呼吸,越来越快的心跳,被闷着的细弱黏糊的水声,还有隐隐约约的呜咽;
沐言被亲得瘫软在陆雎滚烫宽阔的怀抱,布满红晕的小脸被攫住,不间断的亲吻让他缺氧般昏昏沉沉,娇嫩的唇被亲得湿软肿红,下巴上都是溢出的水,一片潮湿;
直到司机出声提醒——
“沐少,已经到了。”
两人才陡然被惊醒。
沐言也不管打得痛不痛,直接往陆雎的脸上招呼,然后手脚软得像面条一样从陆雎身上爬下来,闷着头下车就往小区里冲。
车里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