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熟悉的脸立刻变得惨白, 如同坚固的防护被瞬间击穿。
小诺瞬间退出了沐言的被子,跪在了地上铺着的简易床铺上,惶惧又颓然;
“子爵殿下……”
沐言许久都没能从刚刚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照顾了自己这么久的女仆突然变成了男的;
更奇特的是,回忆起来, 好像从一开始, 小诺的男性特质就十分明显。
“你、为什么要骗我?”
“你是什么人?”
记忆里的线索逐渐拼凑起来,没等到回答, 沐言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血仆居所发生的事, 还有血液的味道, 不会都那么碰巧;
“你是斯诺?!”
斯诺自己也没有想到自己能瞒这么久。
毕竟在子爵去血仆居所寻找食物的那次,他已经被嫉恨冲昏了头脑,完全没有遮掩的想法,却没想到殿下把他当做了仆人小诺;
又听到了子爵殿下对小诺这个女仆身份的在意;
他多么庆幸自己还有一个这样的身份, 又多想自己真的是小诺。
哪怕他成功带走了子爵,在子爵面前,却依旧小心谨慎地装成那个被信任的仆人;
只有这样,子爵才能对他毫无防备地信任和亲近……
而子爵对于斯诺这个身份,却只有厌恶和远离。
沐言此时想的却不是这些;
他把主角受都带跑了?
那剧情怎么走到60%的, 现在主角攻埃德温那里又是什么情况?
沐言软质的睡袍领口松散, 从下摆到胸口都是密布着折痕, 昭示着刚刚在被子中, 它是呈怎样的姿态被摆放;
他脸上的潮红还没完全消散,身上还带着黏腻感, 声线也软得不像话, 因为体力的过度消耗, 甚至无法正常平稳地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们是怎么从城堡出来的?”
“真的是公爵让你带我出来的吗?”
太过混乱的思考一样十分消耗体力, 沐言软着手臂撑着床铺,调整坐姿;
动作间,能看到小臂上、手指上、睡袍下的小腿,甚至脚踝、足弓处,密密麻麻都是深深浅浅的红印;
想到刚刚的画面,沐言竟然不知道是该羞耻还是难堪;
主角受怎么能为自己做这种事?!
难道这个世界的剧情也崩了吗?
可惜系统没有回复他的疑问。
“殿下……”
斯诺的大掌扶在床边,离沐言的手不过三四拳的距离,刚刚他们还在那么亲密的亲近,这会儿,他连碰碰沐言的手也不敢了;
“是我……将您从城堡中偷出来的。”
沐言此刻无法深究斯诺的目的,他深呼吸了一口气;
“我要回血族。”
他得了解现在剧情崩到什么程度了,还有没有补救的机会。
斯诺没有回答,床边的手掌攥成拳,指节泛着青灰。
知道了斯诺并不是仆人的身份,沐言反而不敢再摆出子爵的派头了;
毕竟这里不是血族,他身边也没有什么可以倚仗的人。
他没和斯诺继续争辩回血族的事,这会儿他身上还泛着酥麻的余韵,十分难受;
若是小诺,他还能窝在小诺怀里缓一缓,但换成斯诺,他就半点心思都没了。
沐言胡乱在被子上将还在泛水的湿润眼睫擦干,略显粗糙的布料在眼尾和脸颊磨得刺痛,新增的异样红痕让这张脸看着尤其可怜;
“我要洗澡。”
沐言的身体娇气程度比他自己想象的还要严重;
哪怕还没承受过实际的东西,只是两个指头,都让他行动困难,腿软地晃了两步,就被斯诺抱了起来往浴室走。
沐言进到水中,就把人赶了出去。
他在血族时,其实也没有让仆人服侍他洗澡,只是出来后条件简陋,小诺的服侍和安排又各位细心全面,倒把他养得比在城堡过得更精细了。
温热的水溶解掉身体的酸软,却没能消解掉疲乏,沐言没脑子思考别的事情;
旅店粗糙的布巾已经被斯诺换成了相对精细的布料,但相较沐言的肌肤依旧依旧有些粗。
而身上磨出的痕迹被热水泡了之后更加敏、感,用布巾一擦,刺刺麻麻的更加难受;
沐言索性不擦了,直接换上睡袍,刚打开了浴室的门,就看到斯诺就沉默地站在门口。
“让开。”
似乎在发呆的斯诺快速让开位置,抬眼看到沐言身上未被睡袍遮盖的地方还挂着未干的水珠,多日来的习惯让他直接伸手;
“殿下,我帮您……”
沐言后退一步,斯诺的手停顿在半空中;
“不用了。”
看到床上已经换了干净的床品,沐言心里总算舒服了一点。
沐言第二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找系统询问情况,但系统依旧没有回应。
他这才想起来,自己好像很久都没听到系统的声音了;
之前以为是系统生气或是觉得自己的话太蠢,不想回答,但总不可能消失这么久,他怎么喊都不回应。
即便再不情愿,沐言还是让斯诺帮自己套起了衣服;
他昨天才暴露了一次,只有斯诺系的兜帽能遮得严实,又能让他能勉强看见地,不至于连路都走不了。
睡袍下的痕迹过了一晚后浅了一些,动情时的惑人粉红也尽数消散,但痕迹和有些苍白的肌肤的色差依旧十分明显;
还有些磨得有些过分的细小地方,转成了有些艳丽的深红色,衣料不小心擦过时,沐言会敏、感地轻颤一下。
因为习惯的关系,沐言不喜欢层层衣服内衬衫下摆散乱,斯诺每次会替他把衬衫下摆束起;
腰部因为衣料的贴身,磨红的情况更加严重,还有几个昨晚斯诺留下的指痕,在软凹的小腹上十分明显。
掩盖在宽松衣摆下的丰盈腰臀线瞬间显露出来,斯诺隔着衬衫握住一截腰,替他抚平裤子上的细褶,干燥滚烫的掌心隔着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