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触感也十分明显,沐言难捱地并了并腿;
“就这样,行了。”
斯诺最后整理了一下衣摆和兜帽;
他已经极力地遮掩住沐言的美,却遮不住那股盈盈的蔷薇花香。
即便是粗制的衣料,平淡的装束,子爵依旧会在举手投足时,散出一点惑人的风情。
沐言昳丽的眉尾轻皱着,红眸又回归宝石般的清冷质感,隐隐透着不耐;
看着斯诺替他忙活完,才又提起昨晚的话题;
“我要回血族。”
他得继续做任务。
斯诺的身形僵了一下,避开了沐言的视线,落在床头的玫瑰上;
“玫瑰花有些蔫了,我去给殿下摘些新鲜的。”
沐言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斯诺忽略他的话,瑰丽的红眸浮出一点怒意;
“我和你说话你听不到吗!”
斯诺最终没能去摘玫瑰花,旅店的房门突然被敲响;
“订餐要加酒吗?霍特利酒。”
斯诺的面色骤然一变,快速收拾了必要的东西,带着沐言从旅店的后门快速离开。
霍特利酒是迷雾森林的暗号,代表着圣庭的人又来迷雾森林搜查了。
沐言偷偷掀开兜帽看了一眼,路上有很多和他一样裹得严严实实的人。
“我们要去哪里?”
斯诺也没有想好。
他看了一眼人群的方向,突然将沐言抱了起来,晃进了一处茂盛的草丛。
斯诺行走的地方根本都不能算作路,但他把沐言按进怀里,保护的很好,横生错节的枝丫、荆棘没能伤到沐言;
大概走了一个多小时,斯诺终于停了下来,面前是个荒破的山洞。
迷雾森林有了圣庭的人,迷雾森林外只少不多;
他一个人倒没什么怕的,但他不能带着子爵殿下冒险。
沐言百无聊赖地在山洞口坐了许久,看了一眼在树上瞭望的斯诺;
“你在看什么?”
他在看旅店屋顶;
旅店屋顶挂上黄旗时则代表圣庭的人走了,但一直到傍晚,旅店屋顶的旗都没能升起来。
这里没人,沐言把兜帽拉了下来,一天呆在林子里,连坐都坐得不舒服;
“我们今天要住在这里?”
那还不如回到埃德温的城堡。
斯诺的眸色很沉,平时圣庭的分部来搜查血症,根本不会待这么久。
“抱歉……”
斯诺过去把沐言抱了起来;
“今天回不了旅馆了。”
抹黑走了好久,斯诺推开了一座小木屋的门;
和沐言上次醒来的差不多,可能因为没有收拾的关系,显得更加破败。
斯诺动作麻利地把里里外外收拾干净;
“抱歉殿下,今天我们只能先歇在这里了。”
倒是比睡山洞好上那么一点……
斯诺在沐言的注视下先行躺到狭窄的模板床上;
“殿下,这里只有……您可以在我怀里休息。”
沐言很不愿意把斯诺当床板,但这个小屋子里除了斯诺的怀里,连个坐的凳子都没了;
他只能不情不愿地又躺到了斯诺的身上。
这时候他也不往再劝说一句;
“你把我送回城堡,我会让埃德温放过你的。”
斯诺的手臂紧了一瞬,最终什么都没说。
好在第二天旅店的旗子就升了起来,斯诺看到许多人返回旅店的身影,又观察了许久,才带着沐言重新回到旅店;
但斯诺已经不打算在这里久呆。
打探了几天,他终于定下了位置,准备带沐言出发。
沐言在要求了几次要回血族都没得到回应后,索性也不和斯诺说话了;
就连进食时,也只是咬破斯诺的手指,吸食一点维持体力必要的血,够了就立马离开,连平日斯诺的伺候都不再接受,衣服穿得乱就让它乱着。
然而没想到的是,刚到迷雾森林出口,两人就受到了伏击。
伏击的人显然埋伏了很久,而且身手不低,根本不是普通的圣庭分部人员,应该就是冲他们两人而来;
恐怕上次圣庭人的离开就是个噱头,为的是让他们放松警惕,主动露面。
伏击来得太过突然,斯诺护着沐言,受了不轻的伤,但好在最后成功突围冲了出来。
沐言看着斯诺熟练地给自己清理伤口,胸口和后背除了这次的伤,还有许多旧伤痕,甚至有那种只看到伤痕,就能猜到当时一定危及性命的伤。
“他们圣庭的人吗?为什么他们要杀你?”
沐言初始以为他们只是躲避抓捕血症病人的圣庭士兵,但那些伏击的人,显然不是普通士兵的身手。
斯诺在圣庭的地位不低,不然也不会接触到洛缪尔,又被派去埃德温身边执行这么重要的任务;
可被伏击的那会儿,那些人分明是想要斯诺的命。
“殿下该进食了。”
斯诺把沐言进食的时间记得十分准时。
但斯诺伤成这副模样,竟然还主动提醒自己喝他的血,沐言给了他一个眼神;
“我不饿。”
沐言没有折磨病患的习惯,准备去别的房间休息,但刚一转身,就被斯诺拉住了;
斯诺仰着脸,黢黑的眼眸盯着沐言,带着一丝祈求;
“殿下最近都不和我说话了。”
“也厌恶了我的血。”
“殿下之前说过,不会丢下我……”
沐言确实说过这句话,不过是情急时对小诺说的,而不是眼前的斯诺。
“我不是对你说的。”
斯诺原本失血的面庞更加苍白,手却紧紧钳着沐言没有丝毫松动。
“松开。”
沐言原本只是想甩开斯诺的手,却不想一用力,斯诺都被自己甩到了地上,半天都没能爬起来;
他也被吓到了,生怕自己把主角受的小命给摔没了;
“你、你没事吧?”
“谁让你一直拉着我不放……”
即便这样,斯诺依旧没松开手。
沐言都有些无奈了,“我只是去别的房间休息。”
他伸手想把斯诺拉起来,触手却烫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