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就是不经想, 因为越想越觉得它就是真的。
好比现在。
五个警校生亲眼看到绵星绮月和一个【浅金发外国男人】貌似相熟,又对【绵星绮月肯定是在透过零景看别的人】这个认知根深蒂固,而且, 绵星绮月之前还各种不想让他们进餐厅, 一看就是“内里有鬼”,这几重buff叠加下去, 就让五人一时间得出了匪夷所思的结论。
属实是过程很真实, 结果很离谱。
——原来这就是那个“鬼”啊!!!
五个青年不约而同地想到。
-也不怎么样嘛。
-长得这么吓人,绵星什么眼光?
-就这?
-跟我们金发大师哪里像了?
除降谷零之外的青年们一边挑剔或不屑, 一边慎重地打量着这个名叫爱尔利修的外国男人。
绮月不知道松田阵平几人对她的误会已经远到大西洋了, 此刻的她内心是崩溃的。
她招谁惹谁了啊?!
脑中唯一还紧绷着的弦就是:绝对不能让降谷零和诸伏景光与爱尔兰威士忌对上!
在这根弦下, 绮月甚至也只是匆匆瞄了眼金发青年, 不敢多看, 就怕爱尔兰会一时起意,过多去关注他们。
当然……也是因为降谷零脸色难看到她不敢多看咳咳咳咳!
回到眼前,见爱尔兰这坑货还要张嘴,绮月立马竖起手掌做了个“禁止”的动作。
“这位先生, 有话好好说, 不要动手动脚。”她噌噌噌退离爱尔兰两米远,板着脸义正言辞地道。
爱尔兰对此眉毛一挑,随后露出了然的神色, 向绮月传递眼神信号:我懂我懂,毕竟你现在是“条子”,还需要伪装。
你懂个屁!你懂你还凑上来?!
绮月想翻白眼想骂人,又生生忍住, 沉声对目暮警官、实则是对大家解释道:“我是在餐厅吃饭的时候碰到了……”
“爱尔利修。”爱尔兰适时地接口。
“碰到了这个人。”绮月看都没看他一眼, 继续道, “因为不小心呛了一口红酒,这位‘好心’的先生向我递了一张手帕,是的,就是这张。”
绮月拽出爱尔兰手中的银灰色男士手帕,交给鉴识课的登米警官,对方闻了闻,对目暮警官点头:“是红酒。”
“看吧,”爱尔兰一摊手,将大家的注意力重新拉回到案情上来,“那个时间我的确跟她在一起。”
绮月没听到前文,有些疑惑:“这个时间怎么了?”
目暮警官解释道:“据新一的说法,11点到11点26分之间,死者一直在找什么人,有顾客说,看到死者与爱尔利修先生有过接触。”
爱尔兰随口道:“餐厅这么大,大家都在走动拿食物,可能是我们偶然碰上了?我都没注意。”
这也的确是有可能的。
搜查一课的刑警对目暮警官道:“这个外国人和死者没有交际,也不认识,没有作案动机,应该可以排除了。”
目暮警官想了一下,点点头,让爱尔兰留下联系方式后,“耽误了你的时间,不好意思,你现在可以离开了。”
“哈哈,没关系。”
绮月看着爱尔兰在纸上装模作样地写下一个假号码,嘴角冷笑,摸出手机给琴酒发了个短讯。
既然爱尔兰在公众场合下跟身为警察的她接触了,那就不能继续留在霓虹了。
虽然她没有权限处置代号成员的去留,但琴酒可以啊,琴酒不行,那就再加上贝尔摩德,她手握这两大资源,不用白不用。
而且,因为她和警校生们无意中的插手,爱尔兰接触中道太郎的任务注定要失败,想必朗姆也不会为他求情。
所以,赶紧给她滚去国外吧爱尔兰威士忌!最好一直都别回来!
对自己即将发配国外的下场浑然不知,爱尔兰应付完警察后,不想着赶紧走,反而又跟着要去找降谷零等人的绮月跑了过来。
“能不能留个联系方式啊,可爱的警察小姐~”男人在轻佻的表情下,努力露出讨好的样子。
绮月冷哼,你实际是想知道惹到了我,我还会不会帮你调查中岛太郎的事,是吧?
想得真美啊,爱尔兰。
绮月一边在心里痛揍他,一边故意扬起甜美的笑容,“当然……”
“当然不行!”话没说完,就被另一人打断。
眼看绵星绮月被当着他们的面搭讪,松田阵平瞄了眼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么,竟然无动于衷的金发同期,真是恨铁不成钢。
从绵星刚才的解释中,他们知道了【原来这两个人是今天才认识】,那他们之前以为的“替身”误会就不存在了。
既然如此,你降谷零还有什么顾虑?!
可恨他的同期是个木头,降谷零不动,其他人好像还没反应过来,松田阵平只好主动上前打断这场搭讪,但打断之后他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又只好回头求助幼驯染。
萩原研二自然当仁不让得站出来,但他总觉得绵星和这个男人之间有些奇怪。
“你们,真的是第一天才认识吗?”对小细节最是敏感的半长发青年狐疑地问,“感觉不像啊。”
“的确是刚才才认识的。”绮月当众说谎,还是在几位精明的警校生前,说没有压力是假的,但还是那句话,只要她咬死不承认,他们能拿她怎么办?
现在最重要的是让爱尔兰赶紧离开。
但组织的人都好像有那个大病,非要追求刺激,明明知道眼前这几个都是警察预备役,知道她Dita在隐藏身份执行潜伏任务,爱尔兰威士忌却不躲不避,还暧昧得对萩原研二道:“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我已经深深被这位警察小姐迷住了呢。”
绮月:“?”
你不赶紧走在这说什么呢你?她没有暴露身份你觉得很遗憾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