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苦头没少吃”这个点,他从宁渊背后爬下来,钻进她怀里,奶声奶气地撒娇道:“宁渊,我可喜欢你了。”
苏醒之后,他就像变了一头“猪”,也说不出哪里奇怪,就是更黏着宁渊了。
他仰起肉肉的小脸,对着宁渊将大眼睛笑成一条缝。
夏禾走近仔细瞧了瞧:“这家伙平时不是挺傲娇的吗?这会儿怎么只剩下娇了……”
就在这时,宁渊的手机传来消息提示声,拿过来一看,是公司的邮件通知,两天后参加宝樊熙珠宝品牌举办的晚宴。
看完邮件,微信提示音又响起,八百年没联系过她的经纪总监发来消息,也是这件事。与邮件里冰冷工整的通知不同,对方特意“贴心”地加了一句:“好好表现,陆总有意让你归队当主唱,可能就在宴会上宣布哦!”
主唱吗?宁渊想起在娃综上The Five把《枚刺》唱成“辣妹发疯”的样子,不耐地拧了拧眉。
宝樊熙珠宝是星河时代今年的大资源,这个驰名国际的大品牌,前几年都是让有些资历的影视明星代言的,这次请刚成团不久的The Five参加活动,大家都猜测要宣这个新鲜的女团为新代言。
当晚,五辆顶级商务车绕过喷泉环岛停在宴会厅正门前,成员依次下车,两道的媒体举起长枪短炮,疯狂地按动快门。
大家争先恐后的一瞬间,惊奇地发现宁渊和苏锦锦穿了一件及其相似的礼服。
尴尬就尴尬在这里,说撞衫吧,其实材质和装饰细节有着些微的不同,说没有撞衫吧,同样的香槟色只有深浅之差,同样的细肩带,同样的鱼尾,只是长度不一。
苏锦锦的妆发肉眼可见地更加精致,尤其天鹅颈上带着的那条坠满繁星的项链,更是宝樊熙当季主打。
而宁渊则被衬地寡淡许多,白皙的脖颈未着一点修饰,甚至神色还显得有些憔悴。
公司不是没为她准备首饰,只是那条吊坠连她都看得出廉价,知道是来衬托苏锦锦的,那就干脆衬托到底,什么都不戴了。
好事的媒体当即就有了靶子,两人的照片立刻被拼在一起,冲上各大媒体首页和热搜。
宴会厅内是华丽刺眼的巨大水晶灯,来自世界各地酒庄的珍藏名酿,和富贵逼人的男男女女,有商界名流,也有社交名媛,那些光鲜亮丽的明星,倒显得只是妆点。
觥筹交错中,陆沉君姗姗来迟,推门而入的一瞬间,大家的目光都整齐划一地看向他。
他穿着剪裁得体的黑色礼服,带着绝尘的贵气。
和熟识的名流寒暄过后,他笔直走向苏锦锦,眼泼中流转着似有似无的暧昧,令在场觊觎他的女孩们都暗自眼红。
宁渊独自站在人群中,虽未过分隆重地装点,却反突显出优越的骨相,在一片纸醉金迷中,显得更为脱尘绝俗。
陆沉君几次“不经意”看向她的方向,她“低落”的样子叫陆沉君非常受用。
他知道礼服是苏锦锦使的坏,曾经他也极度厌恶这种不入流的伎俩,但当他发现宁渊一丁点儿都不在乎时,心里却更不是滋味。
因而不知何时起,他已经接受甚至默许苏锦锦对宁渊的小花招了,这种女人间为了自己而呈现出的恶意,让他承受了一点点的道德负累,但给了他更多的快感。
若是能多见几次宁渊像现在这样的失落模样,那就更好了。
为了扩大这种“快感”,他故意携着苏锦锦朝她走去。
“怎么样,还习惯这种场合吗?”他从服侍生托盘里拿过一杯香槟,绅士地递给宁渊。
语气低沉,带着上位者施舍般的关怀。
苏锦锦轻挽着他的手臂,乖巧又甜美。
宁渊不喜欢酒,连闻到都觉得厌烦,不知陆沉君是忘了还是故意。
她的“低落”,除了连日来为猪猪的事有些累之外,也只不过是奇怪,陆沉君这张脸,叫她觉得越来越陌生了。
这酒场上光鲜亮丽的男男女女,她都能一眼看出藏在他们面具后的贪婪和虚伪,这很正常,逃不脱七情六欲才是人类,可陆沉君怎么和他们越来越像了呢?
“我不喝酒。”宁渊说。
酒杯悬在那里,她转身走了。
经纪总监刚好过来打招呼,陆沉君沉着脸问:“我决定让她归队的事,跟她说了吗?”
“说了啊。”对方看他心情不是太好的样子,回答完便赶紧找了个借口溜了。
陆沉君紧抿着唇,没有注意到一直挽着他的苏锦锦松开了手——让宁渊归队这种事,别说商量,连告知也没有告知过她。
苏锦锦沉着脸,正想质问,但看到自己脖子上那串闪着贵气光泽的“漫天星辰”,就觉得缓和了些。毕竟今天,她才是重头戏,等宝樊熙老板出面公布The Five是新代言,她会作为队长,戴着本季最昂贵的主打,接受众星捧月般的光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