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挎包,装了身份证充电线等物,衣服甚的都没带。还好附近就有商场,梁晚带他去买了点日用品,羽绒服也添了两件,省得他在北城被冻死。
买单时一度陷入混乱,梁晚说她是东道主她付钱,宋文钟和童姨分别抢着付钱,宋文初在女装区走不出来。蔡老乐呵呵看,插句嘴,“不如给晚晚也买件,现在不都流行什么情侣装么。”
于是混乱升级,梁晚一边推脱不用买她衣服可多了,童姨找sa要再推荐件女款,宋文钟仗着己方人多,温声细语劝梁晚:买件情侣装多好……妈妈那是想给我们表示心意,就让妈妈付了吧……没事衣服不怕多,都能穿呢……
梁晚不敌,被糖衣炮弹一番轰炸,都快忘了出来是做什么的。回去坐在床前,慢慢恢复理智,盯着衣柜里多出来的几件衣服觉得很离谱。
冬日的北城风光自是不同,画展第三日便迎来了满城风雪,梁晚站在酒店落地窗前往外看,有点担忧,“今天画展上怕是没什么人。”
宋文初抱着杯热牛奶在旁边打哈欠,“要去看看吗?”
她摇摇头,“我去了也做不了什么,今天已经拜托钱江守在那了,人情都欠上了。再说天又冷,等雪小些了可以去故宫转转,现在雪太大,出门好麻烦。”
南方的孩子哪有不爱雪的,犯困的宋文初闻言,一下子眼睛都亮了,“去故宫?好呀好呀,我特地带了套汉服呢,想着去故宫拍照。哎呀,下雪肯定更好看的。”
童姨搂着胳膊说,“人家想去拍照的,今儿一早雪刚下时就去了。现在都十点多,你才刚起,雪大又冷,吃过午饭看看下午的情况吧。”
梁晚吃吃地笑,宋文初被揭短不乐意,不过有点没底气的,“我就是…睡得晚了点而已。再说了,我哥现在还没起呢。“
童姨对女儿还是有些严苛的,说,“那是因为你哥忙了一个月,都没怎么睡好觉。你呢,昨天打游戏到几点?”
宋文初忿忿,梁晚笑着转移话题,“中午想吃什么?要说下雪天,涮锅子最好了。”
“好好,就吃这个。”宋文初感谢梁晚给她解围,冲她感激地笑。童姨揽着披肩,起身说,“那我去瞧瞧妈,她估摸着还在打电话呢。”
“嗯嗯好,午饭时喊你们。”
坐在竹藤椅上,梁晚往后半躺,闻着空气里的烤面包香,窗外大雪簌簌,好生惬意。宋文初没怎么见过这么大的雪,真真是那句雪如鹅毛,瞧得目不转睛。
梁晚看了几眼,笑说,“晚上雪应该就停了,咱们堆个雪人,怎么样?”
宋文初无条件举双手赞成。
午饭是附近找的羊肉锅子,外面看着平平无奇,走进去热气混着羊膻气,香得梁晚肚子里咕噜叫。里面热闹,围着锅子喝酒吃肉聊天,他们寻处干净位置坐下,三下五除二点完菜,等着上锅。
虽然童姨他们都是杭城人,但吃北城菜却没什么问题,就是不太能吃辣,蔡老比她们稍好些,还能侃上一二。
等菜无聊,梁晚撒娇说还没吃过蔡老做的菜呢,宋文钟老夸外婆的菜有多好吃,搞得她一直好奇着,等明年去了杭城一定得尝尝。
蔡老笑眯眯说,“他唬你的,我哪能做的有那么好吃,顶多是有小些味道区别,总的都大差不差呢。”
宋文钟笑笑不说话。
童姨说,“这次回来吃文钟的菜,手艺是比年初好些了,看来这半年精进不少,不过还是比不得您做的。”
蔡老摆摆手,“你们这是吃我做的吃多了,总觉得我做的好吃,那个词是什么来着…哦对,滤镜,你们这是对我有滤镜。万一晚晚总期待我做的,吃着发现没那么好吃,你说多不好。”
宋文钟打包票,“这怎么可能,放一万个心吧。”
梁晚和蔡老混了两天就已经非常自来熟,直说,“千万别,我对您只有期待,不可能失望的。您做啥我就吃啥。”
蔡老像个老顽童,故作发愁说,“这下可怎搞,做是一定得做哦,还得想想做什么菜不砸招牌呢。”
宋文初夸张,“招牌?外婆您出手那就是招牌呢!”
蔡老最宠孙女,只笑着揉揉她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