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跟他们一样了,可我自始至终要的,不就是一点点自由吗?”
“我便是你的自由吗?”舒五道。
“或许是吧,也许只是一个念想。我看你活的那样好,便觉得只要亲近你,就好像我自己也可以逃离牢笼一样。”
“即便如此,你也不应拉别人当垫背。”舒五冷冷道。
段朗之便笑起来,他说:“荔禾你真是年轻啊,你以为可以高高在上地审判我吗,或许我曾经还有机会,但当我看着右贤王一纸令下,十万百姓便流血漂橹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再没有机会了。”
“你也好,陆崇也好,尽管来取我性命吧。”
“若能死在你手里,只怕我还会好过一点。”段朗之道,笑得快要停不下来了,舒五觉得再差一点点,便能接近他内心的秘密了。
她曾经在心中描绘出一点轮廓,这轮廓随着荣娘的出现清晰了一点,而今她决定孤注一掷,便伏在已经倒地的段朗之身边,向他低声道:“只是我没想到,你竟然如此懦弱。”
然而激将之法竟然没有奏效,段朗之却像没有听见她的嘲讽一样,微微笑了下,道:“懦弱?是啊。我从来都是懦弱的。”
他似要在冰冷的地砖上蜷缩着睡去。
舒五看着他,猛地听见适才还站在一旁的陈阿翁轻咳一声,似是有话要讲。
舒五走上前去,轻轻施礼道:“阿翁。”
陈阿翁对着舒五却是跪拜下去,抬起头时脸上已有泪水,道:“感念娘子慈悲,此刻还愿意同我家主人说这些。记得老奴同娘子见面的时候曾经说过,老奴见过娘子,实际上也的确如此。”
“老奴见过娘子,在五年前的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