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芙侧头看他，不太懂这一次，他为何特意对自己提起巡狩一事。
魏杞泽看出她眼中不解，自嘲一笑，揽住她的肩头，语气中竟有些商量的意味。
“朕巡狩离宫之时，将由四弟代朕监国，大学士杨舒协同理政。这些事，本该是太子来做的。只可惜......”
话语一顿，魏杞泽低头看着齐芙，罕见的没有命令，而是询问：“芙儿，等朕巡狩回来，为朕生个皇子可好？”
一瞬要命的沉默。
齐芙在想，此刻自己面上神色，该是能看的吧？心里面涌出来的咒骂狂言，应该没写在脸上吧？
忍下了讥讽的言语，齐芙寻回自己的声音，笑着答话：“陛下洪福，必会子孙绵延。”
*
四月初一，是天子巡狩之期。
出行前，魏杞泽率百官于奉天门前行大祭之礼，祭天地、祭社稷、祭先帝、祭江河之神。龙旗招展下，巡狩队伍浩浩荡荡，自承天门出宫。
喧嚣落下后，齐芙心里难得轻松，捧了一卷许久未曾翻过的书，斜靠茶座上，很是惬意地看了起来。
文竹端茶从外面进来，瞧着娘娘自在，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竟提起了王之。
“说来也怪了。照理说，陛下出宫巡狩，各监中，除了司礼监掌印需留在宫中行批红之责。其余各监掌印，都是要随驾出行的。可这一次，御马监王掌印竟也奉命留在宫中了。”
齐芙翻书的手一停，随即将书卷搁在膝盖上，抬眸看她。
“王之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