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手麻了松一松手指,我就能摔成花泥。
“飞羽……大人。”我声中带颤,“腾云术我没有修习会,劳您带我一程,只是带这一程一定要带到最后,不能半途而废。”
冬雕看都没看我问道:“你说的半途而废是这个意思吗?”然后他就很客气的以实践来求解的方式松了手。
我身子下坠,耳边是呼啸而过的风声,我在这风声中攒了口气,吼道:“你大爷……你大爷的!”
腰上有双手将我拖起来,揽入怀中,冬雕那欠打的人阴阳怪气道:“你方才叫了什么?”
“当然是雕大爷啊!雕大爷好!”我义正言辞,连忙转移话题,“你真让我去猎狸力?这天还黑呢!我眼神不好,瞅不见。”
“那……我们走慢些,天亮到就行了。”冬雕语气轻松,“你说这一路无聊,再走慢些,做些什么好呢?”
我认真思考这个问题,没注意到冬雕脚下的云攀得越来越高。于是这一路,我三番四次从高处坠下来,再被冬雕捞起,如此反复,冬雕在某一次捞起我时,阴恻恻地说:“我听清楚了,不是句好话,你骂我?小小年纪不学好,该罚。”
不出所料,我又从高空跌下去了。
等到了地儿,正是天色将白。我落地就往前窜了一窜,这会子,别说猎狸力了,让我去大闹天宫也行的。
此处是青要山向东千里,一处名曰桂山的仙山。与青要山苍翠成林不同,桂山皆是山石,童山濯濯,少了些绿意盎然的生机。狸力是个爱钻岩洞的走兽,在桂山可谓占山为王。
冬雕扔我在山脚,让我自己送命去。他们这样的仙人,挥挥手就解决的事情,非要我等小苗子舍了命去做,古往今来,这种不要脸的仙人数以亿计。冬雕已不算最可耻的那一个,我安慰自己,好歹他还送了我五米。
“山有木兮木有枝,奈何此山没有木……”我边爬边卖弄一下近来飞涨的才华,看见岩洞便上前多瞧几眼。狸力这小兽,体型和小豚差不多大,窜的比冬雕还快,即使我看见了一只,也追不上,追上了,也不一定是个千年的。
我走了大半天,没遇着几只狸力,觉得很是蹊跷。占山为王的灵兽,按理说该是漫山遍野的霸道横路,何以见都见不着几只。
如此说来,今天的桂山静的可怕,有些死气沉沉。
事有蹊跷,不可再走,开溜为上。
就如所有自以为的顺利都不会顺利一样,天降的灾祸总能与我不期而遇。我没撤回去多远,前方目力所及的地方,一只朱厌正背对我撕咬着一只狸力,高十二尺,虎背熊腰,远看就是个小土丘,我藏在山石后,有点哆嗦。
这凶兽出来觅食了,好巧不巧它就是喜欢吃狸力,又好巧不巧它觅在了桂山。朱厌身形庞大,动作却十分灵活,能抓住狸力可见一斑。好在朱厌不喜结伴,觅食时又很有领地意识,三五里的地界都不允许别只来犯。
很好,就目前来看,这方空地就一只朱厌是我所惧。
我一寸寸挪过去,十分后悔我带的兵器是鸳鸯钺,若是一个能远攻的家伙,我也不必离得近些去挑衅它了。
没错,我现在正是要去和它干一架。
朱厌感觉到陌生气息靠近,一爪子拍飞了未食完的狸力,转过身机警地望着四周。
“啪”一个石子打过去,我成功吸引了它的注意。
“你好啊!”我在山石后尽量笑的明媚,让它感受到我的友好。
意料之中,我这个在它觅食领地里出现的陌生苗子并不招它喜欢。它朝我奔来,速度很快,我捏诀召出法障,奈何朱厌体型大冲力也大,撞上的法障立即就碎了,山石也碎了。
“啧啧啧……”我蹲在树上心有余悸,还好我信不过自己,捏了法障罩住山石,自己跃上了石后的高树。
朱厌甩头,很快发现我在树上,正要向上跳,我又在它身上施了一个法障,依旧碎了,却减小了它的冲力,减缓了它的速度。也正是慢下的这一毫,才让我和它拉开了距离。
学艺不精确实不讨好。
我就这样一步步施着法障,结了立即破,破了立即结,我二者距离却一直未变,我钓着朱厌一路随我向南,灵力也耗的差不多了。
朱厌大约觉着追我就和青蛙追□□一样无聊,不准备和我玩了,吼了我几声,欲转身回去。
我看着身后没几米的水潭,有些心急,往外蹦词的时候就格外的随意:“客官,菜还没上就急着走吗?”我唤出双钺,用左钺划开右臂,血香引得朱厌朝我扑来,我轻轻旋身而动,往边上一跳,朱厌他老人家就杵在水潭里动弹不得了。
我是个水生的,御水术自是天生,即使在这方面修行不佳,也足是能拿得出手的本领。
朱厌被几股水流围身而上,它越挣扎,水流越绕的结实。
蛇打七寸,我翻身踏上它的背部,举钺锥刺入肉,它吃痛,狠狠将我甩下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