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季,你可不要胡说!哪有什么亡魂?就算有也不会来找我。”村长咽了咽口水。
“是吗?您仔细看看。”季冬青对村长使用了幻术,让他真能看到“灵魂”。
村长下意识望向土堆,却发现真有一堆几乎透明的白色漂浮物,它们生了眼睛,死死地望着他。
眼见那些东西越来越近,他吓得瞪大了双眼。
“不要!别过来!”
瞧村长这副模样,三人就知道有戏。
宋且安添了把火,用了点小法术,让村长觉得浑身都疼。
配上林间的寒意,真有了阴鬼索命的感觉。
“真的不是我,我也是被逼的,求你们别伤害我。我年纪大了,只想安享晚年。只要你们放过我,我什么都愿意做!”
恐惧达到了顶峰,村长失去了理智,说出一堆求饶的话,期望能得到救赎。
瞧着贪生怕死的村长,宋且安的不屑又增加了。
“去找谁?”季冬青问道。
“我…我不能说,会死的,会死的。”村长的潜意识仍在拒绝。
“你不说才会死!”宋且安恐吓道。
“我不想死,我要活着……”村长边说边哭了起来。
“没事,只要你说了就没事了。”宋且安循循善诱道。
“真…真的吗?”村长常年生活在恐惧中,今天这样一闹,让他压抑多年的情绪泛滥了起来。
“它们是这样说的。”江黎也加入了哄骗队伍。
“好,我说,是我错了,不该被猪油蒙了心,让大家都死于非命!”
因村长的语气激昂,惊飞了林中的鸟,搞得宋且安有些嫌弃,“小声点!”
村长有些委屈,但还是压低了音量,“那是十年前,有一伙人找到了我,他们说想要我们村的土地种树,愿意给我们十几箱黄金。”
“你信了?”这种事连江黎都觉得离谱。
“我自然知道天上不会掉馅饼,但他们把十几箱黄金放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已经沦陷了,更何况他承诺会定期给村子发补贴,这么好的事,为什么不同意呢?”村长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
季冬青用剑柄敲了村长的腹部,警告他谨慎说话。
本到兴头上的村长,瞬间蔫了气,老老实实地继续说了起来,“他们的要求只有帮他们种枯木,我欣然同意,谁知这竟是靡荒木。村里开始有人病得不起后,我就意识到这事遭了。”
“别加修饰,直接给我说重点!”天色不早了,宋且安也逐渐没了耐心。
“我以为是小病,就没在意,村里人闹着要出去找大夫,可他们出去事情就会暴露,我索性闭了村,告诉他们是县里不让出去,怕传染。”
“也就是说,王家村十年前的惨案都是你一人所为,有共犯吗?”宋且安追问。
村长犹豫着没吭声。
“有共犯罪责减轻。”这当然是假的,是季冬青的策略。
闻言村长眼睛都亮了,“有!是阿婆,她同我一起做的事!”
“证据呢?”
“我本人可以作证,而且当年我们俩堵门挖土,她那串祖传的珠子掉了,被我捡回了家!”村长激动地就要去掏裤兜,再度忘了自己被捆着。
“这作为证据未免太过单薄。”宋且安摇了摇头。
“还有!当年神使在我们左臂内侧种下了印记。”村长急于拉人下水。
宋且安随即上前,在村长手上找了起来。
青色的印记浮于眼前,那是个没有头的怪物,五官生在躯干上,左手持盾,右手持斧。
生怕三人不相信,村长又把所有细节都说了一遍。
季冬青没想到对自己那般好的阿婆也会如此,问得有些艰难,“阿婆得到了什么?”
“那些人保她能颐养天年,只要她好好……”村长意识到自己好似说了不该说的,及时止住了话头。
任由三人追问,他也不继续说了。
没时间耗了,三人只好往下继续盘问。
“给你钱的人呢?”
“自从那一次之后他们就消失了,再没来过村子,”见季冬青有些审视,村长立马保证道,“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发誓!若有谎话不得好死!”
“黄金呢?”季冬青单刀直入。
“在我家的地窖里!我一点都没用,你们可以收回去。这样能减少我的牢狱时间吗?”村长眼中透着渴望。
季冬青没告诉他,他害死了那么多人,大概率要被斩首示众。
“你还有没说的,就想减刑?”宋且安语气笃定。
“仙人莫要开玩笑了,我……”
说到一半,村长好似想起了什么,他结结巴巴道,“还有就是,我向那些人求了长生?”
“不愿吃修仙的苦,却妄想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