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相看着阿兰的眼神实在算不上清白,岑玉棠立马秒懂,神秘兮兮的点了点头道:"我懂,我懂。"
又见她面黄肌瘦,一看便营养不良许久,看在她今日给她透露了不少信息的份上,分了半个馒头给她。
只是她打开馒头时,在里头发现了一张纸条。
她偷偷藏了起来。
到了牢里的人基本已经睡着后,借着月色她缓缓打开纸条。
"今夜,出地牢。"
是清晖的字迹,清隽工整,看来他没事。
得想办法出去与他汇合。
刚将纸条收起,锁链落地的声音便随之传来,地牢内原本还有睡觉的姑娘,几秒之内一一转醒,人人自危起来。
又有人哭了,纷纷攘攘的哭声容易扰乱心绪,让人不安。
岑玉棠见又是昨日那个刀疤男打开了地牢的大门。这回,他在地牢里停了许久,如鹰般的三角眼逡巡过每一个人的身上,牵动在场每一个人的心绪,令人提心吊胆。
他的眼神最终停在了阿兰身上。
刀疤男照寻常朝外挥了挥手,身后走出两个壮汉要去拖阿兰。
阿兰怕的忙缩到阿相的背后,像只受惊的兔子一般瑟瑟发抖起来。
两个壮汉越过阿相要去拉她身后的阿兰,阿兰突然捂着耳朵尖叫了起来,声音尖锐凄厉,在场的其余姑娘闻之皆落泪。
谁都知道,她们会成为下一个阿兰,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阿相张开双手护住阿兰,她大声喊道:"选我吧,我替她去,选我啊……"
那两人对她拳打脚踢,拉扯着她的身体,企图把她拉开,但她仍守在原地,任凭挨上多重的拳头。
刀疤男突然阴险一笑:"你那么想替她?"
他走近阿相,重重的一脚踢向她的肚子,阿相被踢得飞出几步之远。
她捂着肚子,嘴里发苦,继而吐出一大堆鲜血。
阿兰见到阿相被踢飞,尖叫声愈加悲痛欲绝,掺了哭腔,仿若下一秒便会断肠。
"既然你二人如此姐妹情深,那便将两人都带走吧,正好兄弟们也许久没玩玩了。"刀疤男恶狠狠道。
那两名壮汉又要来拖阿兰,岑玉棠忍不住了,将袖口杨芝塞给她的毒粉往前一撒。
那两名壮汉似是没料到她会出手,丝毫没有提防她,猛的被撒了这么一大把粉末呛得连磕了几声。
刀疤男站的不远,也被这么撒了一脸粉末。
粉末接触到的皮肤不过一秒变红肿了起来,又痒又痛,几人忍不住上手去挠,不一会,整张脸便肿成了猪头。
这是杨芝新研制出来的痒痒粉,不仅会痒,还会让人痛不欲生,虽对身体没什么伤害,但丝毫不亚于一些酷刑的难受程度。
岑玉棠勾起了唇角,这些人就是蠢,抓人也不搜身,这就是运气好,遇到的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要是遇到个胸口揣刀的狠人,这些人也不至于如此嚣张。
"这究竟是什么东西?"刀疤男大吼了起来。
"能送你命的东西,"她计从心起道:"此物乃东海荒岛传来的稀世毒药,中毒者先是痛痒交加,后会皮肤皲裂,最后爆体而亡,死状凄惨……"
"你个毒妇……竟然给我们下毒。"刀疤男的手下有一人已经信了,他咆哮着冲到岑玉棠旁边大吼:"快将解药交出来,不然我杀了你。"
岑玉棠哈哈大笑了起来:"杀了我呀?杀了我就没人替你解毒了。"
"你……"
"够了,"刀疤男显然比他手下上道:"你把解药给我们,我放你离开。"
"只放我一个人离开?你们三个人的命就这么不值钱吗?"岑玉棠嗤笑道:"放我们所有人离开。"
"好。"刀疤男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
刀疤男表面放缓了态度,心中却是冷笑连连,亡羊寨四处都是埋伏,就算将其放了,她们也下不了山,到时候究竟是死在那一步机关上呢?
真是天真啊。
刀疤男伸手:"解药给我。"
岑玉棠勾了唇角道:"解药,我没有啊。"
刀疤男听了,忍无可忍,伸起手就给了岑玉棠一耳光。
岑玉棠捂着脸冷笑:"这么着急,话都不听我说完?我没有解药,但我会配制解药。"
刀疤男对手下道:"抓住她,带她去药房配制解药。"
他恶狠狠的一笑:"你若配制不出,放心,你会死得比我更惨。"
另一个手下道:"那寨主那边?"
"和寨主求求情,说明一下情况,寨主他老人家最是心疼我们,断不会让我们丧命。"刀疤男道。
岑玉棠被押了出去,她终于上了地面,见到了亡羊寨的模样。
四处都是锋利的刀片镶嵌的墙,高大的楼房层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