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饭吃哪有力气干活儿。”
二夫人嘲笑道:“所以也就教出来你这么个蠢货。”
二夫人原本还想看看她的本事,这下也懒得看了,摸了摸阿环的头,道:“阿环,我们走,让她自己死这。”说罢带着阿环出了暗室。
刚走到暗室门口,阿环便嗞溜一跃到地上,弯弯曲曲的爬了回来,顺着裤脚爬上了阿环的手臂上松松的缠了缠。
二夫人恨铁不成钢的气道:“就那不争气的蠢货,你还护着她干啥?“
阿月得意的傻笑了两声。
二夫人见着她那一脸蠢样就烦,转身走了,眼不见为净。
阿月看着几本册子就头大。天呐,她刚从苏姨的魔爪下逃出来,又陷入了狼窝。果真是同一个师父教出来的。
吃了镇痛的丸子,这会儿倒不怎么痛了,但是那东西其实也不能多吃,不管是药还是蛊,吃多了伤身子不说,还会有抗性,到后来可能就没有效果了。
阿月认命的坐了下来,打起精神来看。三本册子都不厚,一本是说二阶蛊的原理等基础知识的,一本是常见的蛊虫的介绍。还有一本可能是二夫人做的注解。
第一二本苏姨之前也给自己看过,可是苏姨自己毒蛊都学的不好,自然也没办法怎么要求阿月。看过的东西,再看一遍,理解倒是要深了些。再加上身上还有东西催着命呢,按着之前的频率,估摸着下一次疼痛也就一个时辰之后,阿月看得分外用心。
等三本册子看完,已经过了晌午了,阿月有点饿的头晕,也不指望二夫人大发慈悲派人送吃的来了,阿月去外间转了一圈,找着几坛子养蛊的虫子,这虫子,没什么大毒性,权当饵料而已。阿月挑了几条肥大的,在灯上烤了烤,撕了皮肉吃,也算是对付了一顿。
接触虫蛊这么久,在苏姨的调教下,吃这些,也算能做到面不改色了。
熬过中间的两次蛊毒发作,阿月歇了一会儿,开始配比二阶蛊。那只蛊是一种线虫的幼虫和一种小蜈蚣的幼虫配成的。这些外间也都有。
阿月开了外间门,门口有人守着。之前二夫人进这间屋子的时候,外间也有人守着,二夫人需要啥,他们好及时去准备。现在换阿月留在里面,这些人二夫人倒是没有撤。除了不给饭,要别的还是给的。
阿月问门口的人要了十只兔子,门口候着的人也没问,立刻就去准备了。不一会儿,提了十笼兔子来,还送的有菜叶。
线虫和小蜈蚣的毒性有生克,把握不好平衡要么线虫就死了,要么小蜈蚣就死了,都成不了蛊。两种幼虫常年被压制生长,以致成蛊之后,遇血则长,生长过程中会释放毒素,毒素侵袭人体,人就会疼痛难耐。两种幼虫毒性相克,便是给了人喘息之机。等再次达不到平衡之时,便又会蛊发。
阿月祸害了两瓮幼虫,才堪堪成了四蛊。记下了四种的比配配置以后,喂了兔子,等着毒发。
很不幸,并没有类似的。
唉,就知道二阶蛊不容易的。阿月揉了揉脸,克制住自己杀只兔子烤来吃的欲望,着实是灯火太小,估摸着烤不熟,屋子里又没有别的东西可以烧。还是只得吃虫子充饥。
就这么,挨着疼痛,吃着虫子,折腾了三天,终于运气好的做出来了,也把自己身上的蛊毒解了。实在是没有力气了,她得先找点吃的,回点精力再溜。
等她脚步虚浮的推开暗室的门,外面繁星点点,已是夜深。二夫人好容易盼来个估摸着能继承她衣钵的,到底没有忍心直接弄死了,外面派了两个云字辈的二等丫头带着婆子轮流候着。
门口候着的云芯见着阿月出来,赶紧过来扶着,问道:“姑娘可算是出来了,我先扶你回房歇息。”转身命旁边的婆子去煮粥烧热水,阿月摆摆手,强撑着自己去煮了粥。
阿月还是住的那间屋子,待一口暖暖的粥下了肚,才感觉人活了过来。
二夫人吩咐过锦芝,啥时候阿月出来了,就着人叫醒她。阿月正满眼热泪的吃着粥呢,二夫人便走了进来。
在阿月对面一坐,起手催了毒蛊,阿月好端端的坐在那,继续吃,也没搭理她。盘算着吃完就溜。
二夫人笑笑道:“虽然是花了三天才解了,好歹也是解了,也不算太废物。”
阿月瘪瘪嘴道:“谢谢您的夸奖哦。”
二夫人轻轻敲了敲桌面道:“你师父没教过你,不要随便吃外面的东西吗?”
阿月看着二夫人,惊的下巴都要掉下来:“可是我自己煮的!”
阿月哭丧着脸道:“什么时候又下药了?”
二夫人看着她笑笑,也没说话。
阿月欲哭无泪道:“能不能给我缓缓啊?这杀人也不过头点地,想要我命的话您直说,我头给您当球踢好不好?”
二夫人被她逗的一乐,摆摆手道:“得,少贫。我说过了,你死也要死在相府里的,你就绝了那条开溜的心,还能过得舒坦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