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气来。”杨越在旁边回到。
“这,这不应该啊。即使热气散出来,也不应呼吸不畅啊。”大夫大惊,立时再执了阿月的手腕,脉象与之前截然不同。
“苏姨什么时候到?!”陈醉厉声问道。
“属下立刻去接。”杨越回到,放了匣子,飞奔而去。
“属下有罪,请爷……”大夫跪下告罪。
陈醉烦躁,打断大夫的话,问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回爷的话,姑娘此刻脉象有变,属下先把银针拔出来,是否按当前脉象来治?”大夫现在也不确定了。
“先拔银针。”陈醉回到。
大夫领命,一一将银针拔出来。
银针拔出来,阿月的情况却并没有好转。陈醉坐去床头,将阿月揽入怀中,一掌抵在阿月背心,缓缓注入内力,引导入肺腑,尝试压制阿月肺腑的躁动。
陈醉与阿月师出同门,所习同种内功心法,内息本是同源。阿月体内自来京后就压制着内力,不只没有抵制,反倒借由陈醉注入的内力冲破了禁制,随着陈醉的内力缓缓而行。
阿月肺腑中因着高热环境被银针刺穴打破而活跃的蛊虫被内力压迫,行为有所放缓,阿月呼吸顺畅了些,喘息声慢了下来。
见阿月稍有缓解,陈醉尝试着撤了内力回来,体内蛊虫没了内力压制,立时反弹,阿月又喘不上气。陈醉立时重新导了内力过去。果真不是普通的风寒。控制内力缓缓输进去是一个得高度集中注意力的事情,内力多少,在经脉中的流转行径都得小心翼翼控制着。稍有不慎二人均可能走火入魔。
待到杨越带着苏姨来时,陈醉身上已出了一身粘腻腻的冷汗。
苏姨上前,指使杨越去倒杯温水,然后伸手给阿月把脉,探了探阿月的额头。抿着嘴没说话。待杨越倒了水来,苏姨从袖子中掏出几包蛊引粉末,放在各个碗中化开。没好气的让陈醉撤开手。陈醉依言撤开,阿月立时呼吸急促。苏姨拿小刀划破了阿月的手指,滴了血在各个碗中。再让陈醉继续输送内力压制虫蛊。
约莫半刻钟,有几只碗里析出了细小的扭动的蛊虫。苏姨脸色难看了下来,从袖子里翻出一堆瓷瓶,挑了几样和了小半杯水给阿月服下。阿月服下约莫半柱香的时间,苏姨再让陈醉撤了内力,阿月此时平稳了下来,陈醉心里悬着的石头却没有办法落地。
苏姨脸色不虞对着杨越说到:“你们先下去,我有话跟他说。”
杨越看了看陈醉,陈醉轻点了下头。
得陈醉示意,杨越便领着大夫退了出去,关好了门。自己在外面守着。
苏姨压着自己的怒意,说道:“你把阿月放下来。”
陈醉闻而不言,并没有动作。
苏姨气道:“你是想害死她才高兴吗?!!”
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陈醉,闻言吓了立时抬头望向了苏姨的方向,谨慎小心的将阿月放了下来。
“阿月不是应该在我师姐那吗?为什么一个人在这?是不是你把她掳过来的?!”苏姨厉声问道:“你们杀了镇子里那么多人,现在又把阿月劫持过来,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阿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昏迷不醒?为什么会喘不过气?为什么你会说要害死她?要怎么样才能救她?”陈醉连声反问道。
“你又为什么要救阿月?你到底是什么人?到底有何目的?!”陈醉并未回答苏姨的问题,不可信的人,苏姨便是半个字也不会告诉他。
“苏姨,我并不是坏人,李钰也并不如你们见到的那样好。”陈醉耐下性子解释道。
苏姨心中一凛,他竟然知道李钰。
陈醉见苏姨没反驳,顿时确认了这些事果真跟李钰脱不了干系。
“我跟阿月从小一起长大,心下爱慕彼此,但前程种种各种因由,我失去了她的消息。后来偶然有了音信,这才一路找来。迷沼之中,我问过您阿月的行踪,您不肯说,我亦不曾逼您。但是我知必然是阿月记挂的人,为了保护您,才带您走。”陈醉缓缓解释道。
“这一路来,我的人可曾对您半分不恭敬?”陈醉问道。
苏姨抿嘴回想,确实一路来都颇为照顾她。
“可是你们杀了镇子里那么多人,可见不是什么好人!”苏姨反驳道。也是因为亲眼目睹,所以这一路即使这些人对她态度再好,她也认为那是心怀鬼胎。别有所图。
“我们当时只是想带您走。倘若那些人真是乡野村夫,怎么会有如此身手?您在迷沼生活那么些年,可曾知晓?我们带您走时,那些人为了拦住我们,招招致命,我们迫不得已反击。阿月是个重感情的人,我知她必然将您放在心上。我不愿伤她的心,所以也不愿伤您的心。那些人虽然阻拦,虽然下手狠毒,但毕竟是你们相识之人,我们下手也留了分寸,虽伤了他们,但那些人并不会有性命之忧。当时带您走时匆忙,可能您打眼一看以为他们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