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善良姑娘,但就,一点点喜欢而已,到后面欺骗她,利用她,将她推到刀尖上,他也并没有犹豫。
只是一枚棋子而已,他有那么多棋子,生生死死,他并不在意。
甚至有些赞赏,是一枚很好的棋子,完成了他要她做的事。
就是有些傻。
说什么都信。
还心软。
连最后赌上性命了,也没有透露一丝随心蛊的事。
不也是因为这样,才选择了她么。
李钰坐在床边,看着床上安静躺着的阿月,想了好几天,也没有想明白。
是什么时候开始在意她的呢,明明最初只会偶尔想起她。
在听到她在迷沼行医的时候会偶尔想起她。
在听到顾师父死的时候,会偶尔想起她。
在见着宫内与她几分相似的女子时会偶尔想起她。
在听着她一路艰辛从迷沼入京时会偶尔想起她。
在听到她在相国府里招猫逗狗时会偶尔想起她。
在听到她与人过从甚密时会偶尔想起她。
他以为只是偶尔会想起,但在她第一次系上红绳时,却忍不住亲自去见了她。
约莫是想她了。
她却喜欢上了另一个人,以前是陈醉,现在是别人,好像从来她的目光,都不会停留在他身上。
那是种叫嫉妒的情绪。
再后来自己酒醉伤了她,便再不是偶尔。
心心念念担心着她的伤,再奔波也好,危险也好,总得自己亲自见着才安心。
可她却毫不在意,他们之间,只有随心蛊。甚至连委屈等他片刻也不愿意,连一个大婚仪式都不愿意将就,不想着怎么活,就想着怎么死。
她的心给一旦给了一个人,旁的便再入不了她的眼。
他原本就知道,却再一次错过了。
他纵然骗了她所有,但,喜欢她那句,是真的。
他已经没有办法放手了。
所以他废了她的内力。
所以他挑断又续好了她的手筋。
所以他带走了阿环。
所以他终究也不会将随心蛊给她。
他知道她不愿意入宫,宁可死也不愿意入宫,所以他断了她所有的退路。
恨他也好,他有足够的时间。
她向来心软,终有一日,这所有的恩怨都会过去,而那时,他会成为她心中的那个人。
阿月醒来时,只觉得浑身无力,躺的难受,别处倒是哪哪都不疼了。
相较昏迷之前的疼痛,有了一种劫后余生的后怕。
云芯一直顾着阿月这边的,见着阿月醒转,赶紧激动的连声问阿月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让人赶紧去告诉圣上,赶紧去请太医,吩咐人伺候洗漱,把小厨房温着的膳食端上来。
阿月看着云芯,脑子还有些转不动,恍恍惚惚,不太明白现在是怎么回事。
这里是哪里?
云芯为什么会在这里?
圣上?
太医?
阿月闭了眼睛,想着昏迷前发生的事。
当时太过疼痛,记忆也不太清晰。
隐约记得自己身上的随心蛊没有解掉。
哦,是李钰。
阿月再看向云芯,云芯便觉得那目光,已经冷了下来。
阿月张了张嘴,想说话,嗓子干哑,发不出声音。
抬了手想摸摸自己的嗓子,只觉手指仿佛不那么听自己使唤。
视线向手腕看过去,手腕上有了一线细细的伤口,已经结了痂。
阿月再动了动手指,想蜷缩,抓着被单,可以动,却不太听使唤。
阿月咬了牙,面上有了憎恶的颜色。
再运转体内的内力,什么都没有。
阿月有些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为什么要醒过来呢。
怎么会醒过来呢。
直接带她走不好吗。
云芯再说什么,阿月只闭着眼睛,侧过头,仿佛刚才的醒转是个错觉。
李钰本在厢房跟几个内臣商议相府的事,听闻阿月醒来,连遣散众人来没来得及,径直过了来。
见着阿月仍旧朝内躺着一动不动,李钰蹙眉,看向云芯道:“醒了?”
云芯点点头。
“老于太医呢?”李钰转头问李书道。
“着人去请了,马上就到。”李书回道。
因着阿月一直未醒,老于太医便也随着一直住在了景和殿偏殿的厢房。来的很快。
老于太医想将阿月转过身来看看面色,阿月不愿动。李钰看着的,老于太医也不敢僭越,只把了把脉,脉象虽虚弱却是精神了好些。
松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