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他哑着嗓子说道:“不可以吗?阿瑶长大了。” 袁芝瑶将凌琛推了推,又摇了摇头,“不要。侍郎,你喝醉了。” 屋外的爆竹声夹杂了青松和修竹雀跃的声音,凌琛冷静了一些。 他深吸了几口气,又拿来一壶水喝尽,见袁芝瑶抱着胳膊有些发抖,忙将地上散落的衣物捡起,一件件为袁芝瑶穿好。 “对不起,我没控制住自己。”也不知有没有吓到她。 袁芝瑶摇摇头,红着脸,“不怪你。只是阿瑶还没做好准备。” 凌琛摸了摸袁芝瑶的发顶,“夜深了,洗一洗快歇下吧,明日我带你去街市。” “那侍郎呢?” 凌琛无言,这样子如何能睡得着?“我还不困,去外头吹吹风。” 等凌琛冷静回屋,袁芝瑶已经沉沉睡去。他看着自己床上放着的大氅和永乐吃食,心里头暖暖的。 * 此次出行,凌琛不准备带上青松和修竹,府中需要有人看守打理,命格堂也需要维护和坐镇。 修竹这孩子机灵,又勤奋刻苦,袁芝瑶不在铺中的日子,若是没什么客人,他便会将袁芝瑶阿耶留下的书籍拿出来看看,一来二去,这功力不比袁芝瑶差。袁芝瑶倒是放心将命格堂交予他。 就是青松有些不高兴,蜀城那次便没带着他,害他当了好几个月的留守侍从,这次依然不带着他。青松觉得自己在主子心中的地位已经快要不保了。 修竹看了眼蔫儿了的青松,用手肘怼了怼他,“青松哥,别不高兴了。你要是去了,主子和袁娘子多不方便啊?咱们就安心留在府中,说不定,还得给主子提前准备聘礼和婚房呢!” 青松耷拉着的八字眉,忽然就倒了过来,“嘿,你小子,有点远见。好在这次府上没了那些烦人的姐姐,还有修竹你陪着我,也不至于太孤单。” “姐姐?”修竹问道。凌府原来那些御赐的婢子,修竹是不知晓的。 于是青松打开了话匣子,拉着修竹,将那些御赐的婢子有多难缠,咱主子有多清心寡欲,以及袁娘子回来前主子飞鸽传书让青松务必将府中婢子尽数遣散一事,都绘声绘色地说了一遍。 修竹揉了揉有些蹲麻了的双腿,郑重地点了点头,“看来府中马上就要有女主人了,青松哥,咱们得早做准备。” 青松拍了拍修竹的肩膀,“嗯”了一声,声音铿锵有力。 * 走前这几天,凌琛除了带袁芝瑶到街市采买了些随身带的衣物,还与余平湘一同进宫了一趟。 此次进宫,为的是向圣上讨要一个令牌。见令牌如见圣上,皇城内无人能阻挡。 只是讨要的理由,凌琛说是为了肃北之事。令牌交到余平湘手中,若是肃北有紧急之事需禀告圣上,飞鸽传书给余平湘后,便立即携令牌进宫。 乐燕帝信任凌琛,想也没想便答应了。 凌琛自知此番话有欺君嫌疑,但为了启明,为了泉城的百姓,他义无反顾。纵使圣上知晓要罚,等肃北饥荒问题解决了,他也定会回朝领罪。 宋安堂知晓此事后,并没有放在心上,此番行为是为常态,宋安堂并未将其与崔启明联系到一起。 终于是到了离开这日。袁芝瑶坐在马车内,恍然想起了几个月前离开蜀城的情形。 她掀开车帘,便看到凌琛跨坐在高高的马背上,背脊挺拔,令人仰慕得移不开眼。身后便是朝廷派出的兵马、供应的粮食和种子,还有那些流民。 一旁的两架马车里,坐着宋安堂和他手下的人,只是让袁芝瑶和凌琛没想到的是,宋安堂此次出行,竟是带上了宋妍。 大队人马刚行了几步,便在城中央遇见了崔启明和他的侍从。二人骑在马背上,驮着行李,正要往南边去。 凌琛让车马先行一步,自己下马,与崔启明辞行。二人似乎多有不舍,说了好久的话。 赈灾的队伍行进了一阵子,宋安堂方掀起旁侧的车帘,对跟在马车外的人吩咐了几句。那人微微颔首,闪身离开了。 凌琛在等一个时机,如今余光瞥见宋安堂身边那人隐藏在阴暗角落的身影,对崔启明使了个眼色,二人便作揖道了别。 凌琛注视着崔启明远去的背影,假意再驻足目送了一会儿,这才握紧手中的缰绳,双腿一夹,策马追上先行的队伍。 赶上时,那人已经回到宋安堂马车旁了,仿佛无事发生。 马蹄声在宋安堂马车边停下,凌琛抱歉道:“宋老,刚才多有耽搁,还请见谅。” 葇荑伸出,掀开车帘,宋安堂坐在马车那端,越过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