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还不是因为看帅哥太忘我,“那先前,为什么要质问我?”我问他。
“我担心,你会再回到商王受身边…”他眼神泛起忧色,声音渐低,渗透着一丝怯畏,毕竟在商王面前,他是被统治的臣民。
“不会的!我不会回到他身边,也不会被他掳去。”我肯定地说。
虽然我心里也没底儿,但这种事不必杞人忧天。我得知了他的真实想法,如释重负,比逃离了子受的苑囿还要解脱。
“当真?”
“当真!”
……
我看着他纯洁懵懂的脸,思来想去,总算摸清了自己在他心中形象:感情丰富、不太专一。
我要喊冤,感情哪里丰富?总共也没认识几个男人,只能说比一张白纸丰富了一点儿,如果说这也算丰富,那我便认了;不太专一?真真是比窦娥还冤,我一现代女性,追求恋爱自由、身心互相属于,若遇不到灵魂伴侣,宁可不婚不恋…可他不知。
我日后只能以实际行动证明自己了。
……
他得了我的保证,欣喜溢于言表,伸手掏向自己的交领,解下系着红绳的青白玉葫芦,围在了我脖子上。
“公子单,这是做什么?”我惊慌失措,明白那戴在贴身之处的温润暖玉,有护身防灾之用,是不可轻易离身的。
“此玉是父母所赠,我三岁起便戴在身上,现在我把它赠予你。”
“这是你的贴身之物,我怎能要?”
“单心慕灼,欲以玉瓠为聘。”
语罢,四目相对,此时无声。
那一句“以玉瓠为聘”一遍遍在我心间回响。
……
“我原本要送你回楚,再赠予你,但现在,我想提前把它给你,不知你愿意接受否?”
眼泪不自觉溢出眼眶,这不就是我朝思梦想的时刻吗?我所祈盼的尊重,正式,真诚,无猜,他给了我。
我把玉葫芦贴在了心口的位置,接受他的求婚。我攀上他的肩,泣涕道:“我愿意。”
……
闭上眼,带着热切索求的吻,从我耳侧的皮肤向唇畔蔓延而来,像春日的雨点绵延不绝,温温润润,痒痒的。我忍不住笑出声来,他顿了一下,轻哼,说:“没有红。”
手摸到颈部的脉搏,强劲有力,我抬起下巴,迎向那炙热呼吸的方向,期待一场热带的暴风雨,席卷一切…包括我。
暴风雨没有来,是柔软的花瓣雨,吻在唇之上,缱绻流连,温柔生涩,不愠不火,虽未品尝到舌的甜腻,但我心里是甜的。
窃喜窃喜,他的初吻原来是这样的,我心里的小树苗也该长大了吧。
……
山谷上空,林鸮的叫声再次传来。
“我们得回朝歌了。”我说。虽听不懂鸮声鸮语,但直觉有事情在等他去做。
“我一刻也不想和你分开,但时候不早了。”他长睫微启,迎着灿阳,朝上空望去。
“我们没有分开。”我笑答,他也对我以会心一笑。
……
我们回屋收拾了各自的行李,周单全部负在肩背上,又找来两个竹编的斗笠戴上,牵起我走出了圆屋。
“闳叔呢?他和我们一起走吗?”我突然想起,这里是猎户闳叔的家。我们在圆屋外卿卿我我了半天,全然没有意识到别人的存在!
“闳叔昨夜出谷办事,晚些时候会返回朝歌。”周单回。
“奥。”我暗叹,还好还好,没打扰到他。
……
周单拉着我朝黑水潭走去。
“我们不是也要出谷吗?出口在那边。”我指了指黑水潭的相反方向,那是我们来时的天坑地缝。
周单一笑,答道:“地缝,并非此谷的唯一出口。”
我恍然大悟!任何境地若只有一条出口,那不就是死胡同了吗?哪位兵家会在死胡同里栖身营宅呢?是我思虑浅薄了。
“此谷还有其他出口?在哪儿?”我问。
“有,银瀑后有一条,通往朝歌;西峰之间有一条,通往太行,皆为闳叔近年所开拓。”周单边说边指给我看。
“那地缝是通往苑囿之路?”
“是也。”他笑着回我,一副你猜对了的宠溺表情。
我心里暗叹闳叔和周人心思缜密,远在我之上。
……
我们从瀑后岩洞穿过陡崖山体,又上上下下爬了两三座布满密林的峰谷,才逐渐步入一片长着高大乔木的坡地。
“累吗?休息片刻吧。”周单说。
“好啊好啊。”我赶忙答应。
我看着他平静的呼吸和不变的脸色,完全不像爬了半晌山的人,这家伙的耐力令人艳羡!我已经热汗粘腻,气喘吁吁了…
周单笑笑,把灌有清澈泉水的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