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我就服你。日后你有什么需要,尽管与哥哥我讲,我必拼了这条命也会为你做到。哥哥别无他求,只希望你日后可以让哥哥重展抱负,达成心中所愿,不再做这个窝囊驸马爷。”
张永德的这番话,着实令赵匡胤心中落下了一个石头。只见他站了起来,对着张永德抱拳躬身行礼。
“多谢——”
后周显德七年(公元960年)正月初一,忽然传来辽国联合北汉大举入侵的消息,朝堂上一片惊慌。新帝登基不久,根基未稳。这个消息无疑不是一个重大危机。
“众卿可有什么良策?”新帝年幼,太后符氏一直以来也跟着在幕后听政。
宰相范质与侍卫亲军韩通两眼交汇,两人都知现下只有一人可解除危机,但——
“范老,你可有什么办法?”太后茫然不知所措,急切地向自己的心腹范质求救。
范质暗自叹了一口气,上前回答:“启禀太后、陛下,这仗也不是毫无赢面,微臣知晓一人可以做到。”
柴宗训一听,大喜,拍着手叫嚷:“是谁,快说快说——”
“皇儿——”幕后的太后厉声阻止他的言行,“不知范老所指何人?”
“殿前都点检赵匡胤,赵将军。”
这名字一出,众人便也安心了。这人一出,还有什么可惧的。
“赵匡胤?他今日为何不在堂上?”太后环顾四周,没有见到其身影。
“禀太后,陛下,赵将军因身染风寒,告假三日。今日便是第二日。”赵普上匆匆前告知详情。
“原来如此。那么就有劳范老,带着哀家的旨意,跑一趟赵府。”
话音刚落,范质的脑门便一阵冷汗。心想,这可是一件棘手的差事。
赵府内,王月琴听闻宰相范质亲自登门,立马去找赵匡胤。
“无碍,夫人就且代我出去。就说我身子还未痊愈,恐过了病气给范老。”
“可是——”王月琴为难道,“想来范老今日来是为重要之事,夫君不相见,只怕误了大事。”
赵匡胤笑着捧着喝完手里的甜汤,交予王月琴:“麻烦夫人再为我添一碗。”
“你——”王月琴无语了,只得转身为他添了一碗,“甜汤虽好,夫君还需少饮。”
“我知晓。夫人就照我的话去做,待到三日后范老再来,我便会出门迎接。”
王月琴不明白了,今日不见,难道三日后人家还会再跑一趟?不过,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只好出门照着赵匡胤交代的去回复。
“什么,他还病着?”范质听后,不由扶额摇头,“这可如何是好?夫人可有说是我亲自来了。”
王月琴连忙点头:“说了——但夫君说范老乃是朝中重臣,如果不小心被他传染,陛下与太后定会怪罪下来。”
范质见她如此说,也无奈了。
“既然如此,我也只好先回去了。还望夫人找大夫好好医治,三日后我再来。”范质丢下这话,便垂头丧气地离开了赵府。
“还真让夫君说中了。”王月琴看着远去的身影,不知赵匡胤的葫芦里到底在卖着什么药,居然能将范质拿捏得如此清楚。
三日后,范质再来,赵匡胤已然没有理由拒绝了。
“元朗这一病,身形倒不见消瘦,居然还有点圆润。”范质明知故问地说道。
可赵匡胤的脸皮厚得只当自己没有听懂,继续装聋作哑地说:“哪里哪里,都是夫人照料得好。”
听得还未走远的王月琴差点脚上一滑,好在身旁沈嬷嬷扶着。
“范老今日所来为何?不会仅仅只是探病来的。”赵匡胤眼里带笑,却还是让范质感到寒意。
“元朗明知是何事,却还与老夫装糊涂。”范质无奈地指出他的伪装。
赵匡胤但笑不语,低头喝茶。
“元朗就明说了,如何才愿意做这个兵马大元帅。”范质着急了,就怕再拖下去,那北汉逆贼就打到开封了。
“那石守信的禁军最高将领的位子?”赵匡胤放下茶杯,抬眼看他。
“太后准了,说依你的意思。”本来太后想将这个位子给韩通的儿子,已达到与赵匡胤均势的局面。奈何出了北汉这档子事,只能先安抚赵匡胤这边了。
“范老,不是我排外。你其实心中也知道,石守信比韩通那个小崽子更适合这个位子才对。”
范质也不是不明白,不过如此一来,朝上赵匡胤的势力就更大了。因此,他与太后思虑过后,才有了这个主意。
“那你现在可以出兵了?”范质已经不多想旁的,只问他这句。
未曾料,赵匡胤还是摇了摇头。
“为何?”
“我这个兵马大元帅,说白了,能使唤的也只有殿前军那点兵力。这样如何能与大辽与北汉的军队对抗?”
范质目瞪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