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刚刚走散不能直接认定就是被拐了或者绑架。就算有人猜测是绑架,因为没有证据也不能随意定性,而应该等三天之后人没回来再立案寻找。李柏生则认为人是被打晕带走的,就应该直接定绑架罪。
“王爷,真不是小臣为难您。您若愿意主持大局,小臣自然听您调遣,可您一边让小臣全权处理,一边又为难小臣按您的意思办事,那您说小臣是办还是不办?怎么办?按谁的意思办?”
李柏生不会知道,这个芝麻大的县官能够如此明目张胆为难他,并不是因为他的滑头,也不是因为他省城里有人,而是因为他背后最大的靠山其实正是五皇子李乔生。
“本王来报案你尚且如此敷衍,若普通百姓你还不将人杖责赶出?”李柏生怒目而视,“陈涛,律法自然是应该遵守的,可提前寻人并不妨碍你遵守律法!律法只是给你办案做事最低的准则,而你却拿它当最高指南岂不荒谬!喜子!”
“属下在。”
“既然陈大人如此严苛执行律法,就让他写下不予立案的手书、盖上官印,本王今日会亲自写下奏折,连带陈大人的手书一并呈报陛下!由陛下来秉公评判!”
说罢李柏生不再理会陈涛的追赶和解释,大步流星的跑出县衙。因为比起惩治陈涛这个烂人,他更担心小秃子的死活。
而陈涛也没想到这个年纪轻轻的小王爷居然能这么硬气,一时间竟分不清他是真的要参自己一本,还是在虚张声势。
陈涛站在门槛里,看着李柏生离开的方向,计划着如何让这位小王爷得一个诬陷地方官员的罪名。
突然,他的嘴角微微上扬,招来师爷耳语几句后,对着怒目相对的喜子点头哈腰的笑着。
黄昏晚霞,日落月升,两千精兵翻遍了城内的巷子,找了每一个已知的拐子窝点,却始终没有找到慈音的下落。李柏生急的失了方寸,说什么也要去县衙绑了陈涛,让他说出拐子可能的藏身之所。
“柏生!不要把事情闹大,当心她会死的更快。”
拦住已经慌了阵脚的弟弟,李荀生严肃的摇了摇头,他知道寻人的黄金时间,可也知道把匪徒和拐子逼急了,他们这群畜生杀人灭口的狠辣。更知道暗处不知道已有多少双眼睛正等着抓兄弟们的小辫子和软肋。
“八哥,六个时辰了,要是马的脚力快一点都出城到林县了!”李柏生急的直跺脚,“小秃子才被拐了没几天,如今又……”
“好了柏生,哥知道,哥都知道,哥会帮你的。”
“哥,我真的很担心小秃子。”
耳边是他沙哑的声音,将他拽进怀里轻轻安抚,李荀生感受着弟弟的痛楚。柏生明明一向乐观,今天却方寸全无,一个人有了软肋就不会无坚不摧,柏生生长在帝王家,即便不参与夺嫡也最忌讳有软肋,看来那位姑娘不论是不是张松风,都留不得。
“启禀王爷,小木屋有匪徒的勒索信!”
李柏生本来是让喜子扮作农户,独自回高家庄碰碰运气,却不料真的有收获,他庆幸自己没有让喜子带兵大摇大摆的去找人,若是那样,小秃子的命就更危险了。
“快给我!”
李柏生飞速展开勒索信,盯着上面的字,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要钱而已,明天一早,我就带银子去后山。”
“敌人是未知的,明暗相别,你一个人太危险了,而且你不能确定他们说到做到。”李荀生眉头紧蹙,他不想泼弟弟的冷水,可现实也不得不面对,“也不排除她已经被送出城了。柏生,你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哥你别说了,我明天一定会去,哪怕有一线希望都不会放弃。但是咱们今晚也不能就此收兵。哥,咱们还得继续找。”
李柏生没有封锁城门的权利,虽然借来重兵把守,且搜寻每一个出城的人和车辆,但也不能保证万无一失,毕竟昨夜拐子头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溜走的事还历历在目。
而就在李柏生倾尽全力寻找慈音之时,固安城东一座紧闭的民宅亮起了灯,陈涛从西角门谨慎的闪了进去。
“大人,您怎么才来呢,我和欢儿都等您很久了。”
红姐娇媚的声音回荡在奢华的内室,此刻的她身着红白晕染的锦缎罗裙,头戴纯金海棠珠花,一双狭长的丹凤眼中闪烁着对陈涛的爱意。
是的,她很爱这个男人,为了他可以做任何丧尽天良的事。
“我也想你和欢儿,可是小红,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们只有熬过困苦,才能来日方长,你说对吗?”
陈涛声音温柔,宠溺的将她揽进怀里轻轻抚摸,当她投入怀抱之后,面上却尽显冷漠。他不爱这个女人,只是因为她太精明,握了太多自己的把柄,一时半会甩不掉,才不得不与之周旋。
“大人,您说的是,我和欢儿一直在等咱们一家团聚的时刻。日日盼、时时等,只要大人您说一声,我们娘俩就随您去。”
红姐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