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叫小会客厅,其实面积一点儿都不小,赵拂衣看了一眼长宽,粗估下来,应给有两个篮球场大小。
从门口进去,靠西墙处有一排书架,上面放了不少古玩字画,赵拂衣对玩物类一窍不通,但懂钻石,书架正中间有一座黄钻刻的龙凤齐鸣,那黄钻晶莹剔透,就算在安科拉,也好几十年没挖出过这么好成色的钻石了,说价值连城都不为过。
离书架不远处按了两排墨绿色天鹅绒沙发,南面是落地窗,抬眼就能看见外面的网球场和网球场后的一片银杏树林。
和林莽满目的书架不同,北面墙上到是干脆利落的只挂了一张全家福,之前做过吴留行的背调,赵拂衣对吴家的人口一清二楚,不用挨个数人头,也知道上面一共17位,爷爷吴报国,3个儿子1个女儿,外加儿媳妇儿、女婿、3个外孙3个外孙女。
陈叔引着赵拂衣在沙发上入座后,一个女佣人过来送了杯茶,之后客厅便剩了自己一个人。
赵拂衣瞄了一眼:茶汤明亮,茶香四溢,是杯好茶。
啪,北墙靠里面的侧门打开,一头白发的吴老爷子的从容的走了进来。
赵拂衣是小辈,不好干坐着,便主动站了起来:“吴先生您好。”
吴老压了压手,示意她坐下:“坐吧。”
两个人分主宾坐下。
老爷子顺手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打开了赵拂衣身后墙上的一面几乎占了整面墙的超大屏电视。
赵拂衣也没太好意思回头,没意识到电视里在直播的是楼下的禁闭室。
老爷子直接开门见山,笑眯眯的看着她:“你是来替吴留行说情的?”
赵拂衣被迎面而来的一击直线球打的措手不及,自己印象中这位老爷子雷厉风行个出手果断,向来说一不二,可不好说话的,怎么今天这么和蔼可亲?
“是的,我不追究白六甜的事了,请您放过吴留行。”
老爷子乐呵呵的看着她:“你平时就这么叫他的?”
赵拂衣恍惚的抬起头:“什么?”
“你的丈夫,吴。留。行。”
赵拂衣的脸瞬间红了:“您是长辈,长辈面前我不敢造次。”
虽然一直像荆棘草一样在沙漠里讨生活,但她也不是不懂得讨老人欢心,这点装怪卖巧的小伎俩自己还是有的。
“你为什么要救他?”
“他是......”赵拂衣本来想说“他是我丈夫”,可转念一想,才领证不过半个月,俩人哪儿来的感情,况且老爷子对自己的身份一清二楚,这个时候虚情假意怕是过不了关,于是她干脆用真心换真心,坦诚的说到,“他救过我,我也得救他。”
老爷子赞赏的点了点头,活了快80年,别的本事没见长多少,但看起人来他自信一拿一个准,这丫头口口声声的要给父母报仇,实际上就是嘴毒心软,只会喊一喊,哪怕把刀子递到眼前了都未必敢捅上去,今天她能俩救吴留行就是最好的证明,不过一个人心里有仇恨也不是个长久之计,她和吴留行不管这夫妻的情分能持续多久,两家的恩怨该解的还是得解...........
“救人是要付出代价的,你准备拿什么跟我谈条件?”
赵拂衣坐直了,言之凿凿的说到::“白六甜的事情我不追究了,您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还请您能把吴留行放出来。”
“真的?”
“是真的,我说话算话。”
老爷子端起茶喝了一口,背后忽然传来汪汪汪的几声狗叫。
赵拂衣吓得回头一看,好家伙,易天整跟一只狼狗一起关在一间小黑屋里,那狗伸着血红的舌头一个劲儿的围着易天打转,看样子像是饿了好几天,易天虽然会点功夫,但乌漆墨黑的,根本不是狼狗的对手,这才刚进去没几分钟,胳膊和腿上已经血糊糊的被咬了好几口了。
“你这是要干什么?!”
老爷子云淡风轻把赵拂衣凉掉的那杯茶倒进垃圾桶,又重新给她蓄满:“我就是要你句真心话,是不是确定会把白六甜放了。”
易天是吴留行的下属,当年在沙漠里对自己有救命之恩,如果因为报仇间接害死了他,自己难逃其责。
赵拂衣急的起了一层的汗:“我刚才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发自真心,绝对没有半句假话。”
“好,我信你了,今天我也把丑话说在前头,从今天起,白六甜和易天同根同命,白六甜生,则易天生,白六甜死,易天也必死。”
赵拂衣任命的点了点头:“我记住了,有生之年,我绝不动白六甜半根毫毛。”
老爷子高兴的再次点点头,冲守在小会客厅门口的陈叔点点头,陈叔当即领会了老爷子的意思,带人去禁闭室放易天。
临开门前,老爷子特意嘱咐陈叔:“跟易天说清楚他这条命是赵小姐救的。”
陈叔领命到:“是。”
虽然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