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熏臭男子,从记忆里翻出以前的回忆后,一向波澜无色的脸只剩淡淡的笑意--这倒是他上辈子的习惯了,“牛队长,昨夜可还持久?”
见刘茁竟敢避开他,本想上手,直接扭了他去见县老爷的牛二闻言只是一顿,脸色瞬间古怪,“你,你说什么?”
牛二在外人眼中是清风县县衙里响当当捕快大队长,又会些拳脚功夫,在这农夫遍地走的偏僻地里,武力值第一,自然那方面的能力也是公认的顶呱呱--没见那街头巷尾有些寂寞难耐的寡妇们,都在背地里对他议论纷纷嘛!
只可惜谁都不知道的是,牛二的拳脚功夫越长越好,倒是床上的功夫却风和日下,刚开始他也急过,还特特找了府里有名的郎中给看过,说是见风闪,每次行房前吃几粒药就好了。
那药见效快,也没什么副作用,更兼效力大,牛二也就这么用了几年下来,只是没成想,近几个月来,金枪不倒的却逐渐变成蜡枪,越来越软了--就连昨天喝花酒,他都只好推口说想试个新花样,所以用的器具,活生生成了个让别人爽了的下人了!
牛二正盘算着过两天把县老爷“嫁”外室这件事办妥后,再去府里找那郎中再看看,没成想却在此刻,被平时屁都不敢放一个的刘茁给点了出来!
“你从哪听到的!”
牛二的第一反应是有人泄露了这个消息,整个脸阴鸷黑暗,伸出一只大手,就要揪住刘茁的领子。
“嗯?”,在现代因为高要求母亲的强制干预下,什么都会一点的刘茁一个侧身,用太极招式避开了那手,然后看向牛二,只是不解,“我不需要从哪里听到,我可以看出来的”
“你找死......”,只认为自己被耍的牛二抡起拳头,就要打了过去--这可关乎男人的尊严!
“面色虚浮,下盘无力;舌质淡白,肾阳不足;眼若死珠,精气缺失;耳后蒙尘,损耗非凡......牛队长,还需要我再说吗?”,刘茁退后一步,眸光只是浅浅。
拳头挥在半空又停住的牛二只是讷讷,“你......我......你有办法?”
刘茁却是摇头了,“牛队长,别的我不多说,但你这身体旷日已久,再不去找那之前给你看病的郎中,恐怕真的就晚节有保了”
牛二虽为人粗鄙,但刘茁的话还是听得懂的。一听这事可是会耽误自己后半辈子大事的,当下也不管什么七七八八的,一跳起来就立马告假往府里去了。
没了阻碍的刘茁,当下也不纠缠,从县衙靠近后街的侧门出去了,反正他刘茁的名帖就在自己手上,要走到哪他自己说了算--要是拖着,不小心再被这样的小人被缠上了,打又打不过,真按着做了活王八还没处哭去。
从窄小的侧门出来之时,巷口的叫卖声旋即传入刘茁的耳内,来回往沓皆是行人,生活的喧嚣气息扑面而来。
刘茁掂量了下口袋中分量清得可以的银子,虽然有些仓皇,但想着来都来了,不去这古代的都城怎么行呢?所以便认了个方向,想尽快出城去--先去府里,再去都城。
毕竟他可不像牛二,有马有钱,守城门的还能放水让他进出。这要是自己要到府里去,要走还不算上脚程,光他们反应过来,在城门口设个卡他就出不去了--毕竟他自己也知道,这整个小县衙也就靠自己运转了,他们能让他走了才怪!
刘茁朝城门的方向去,并不避讳他人。只是堪堪将出城门的时候,刘茁却发现医馆门口一个搂着孩子的老汉在嚎啕大哭。
余光看到县老爷的另一个爪牙--马三,已经带着一队人朝城门口这里来了,刘茁只是犹豫--是留是走?
在现代的时候,就是因为常碰见这种事情,而刘茁的良知又不太能做到忽略,所以他是很尽力不出门的--只是今时非同往日,他又如何能在自己生命堪忧的时候,再去插手别人的生命呢?
那不是一种英勇,而是愚蠢。
只是.......就当他是愚蠢吧!因为当他真的转过身,下定决心要离开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做到无动于衷--就像他之前的生命那样,他也无法拒绝妈妈那样决裂后的哀求,才会自己亲手,把命运的锁链一点一点地套进自己的脖颈,然后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