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大师兄—”
一个一身白袍外罩白色纱衣的少年攀着岩石探头探脑的寻找了半日,隔着白色纱帽伸手骚了骚头发,“奇怪,大师兄跑到哪里去了?”
。。。。。。甫一睁开眼帘,便是悬在头顶的灰色纱幔,安安静静的挂在那里,掀开身上盖着的一床灰色棉纱夹被,阿疼翻身坐起,环视着屋子。
整间屋子摆设甚少,但却简单质朴,一尘不染,屋子正北方的墙壁上挂着一面圆形的画,上面画的是水墨的崇山,虽只有峰顶一角,但仍给人感觉磅礴震撼,有泊远孤傲之意。
那画下面一方桌子,上面摆着一个青玉香炉,荷叶图案镂空的黄金盖子里面一缕香烟冉冉燃着,散发了满室淡淡的檀香味道。
阿疼穿好鞋子,缓步走出客寮,好一处仙境,屋外豁然开朗,青天白日似乎触手可及,云雾缭绕四周,院子里古柏苍松,脚步踏在青玉石板铺在地上静寂无声,崖壁上透着青青的颜色,原本以为是覆盖了一层小草,仔细辩来,连那石壁上竟然也是没有开采的整块青玉。
一对碗口大的白玉蝴蝶相互逗弄着翩跹飞过院子里的一只石雕的玄龟,垂翼上一点水滴形状的墨蓝色,耳畔传来震耳的水声,环视四周,却不见瀑布溪流。
阿疼正觉得怪,顺着汉白玉雕缕的栏杆慢慢向前走去,来到一处偏殿,此殿高大恢弘,雪白的墙壁,乌顶红砖,朱红色的门柱朱红色的殿门,门顶上一个牌匾写着三个大字,太玄阁。
里面隐约传出人声,阿疼不觉附耳凑到门边。
“。。。什么?不行。”
里面一个略为沙哑的嗓音怒道。“我们崇华山乃是与昆仑墟不相上下的玄门正道,虽从不去朝拜天帝,但师兄也是与天地同生同化的神仙,一脉灵根,不托大的讲一句,称一声道家老祖也不为过,修道重师承看资质,还要观其历世机缘,历往收的哪个弟子不是仙门世家的正统根苗,现如今师兄怎可随随便便便要收这样一个不知根底不知来历的人做弟子?”
真是的,师兄还真是啥都敢往山上捡。
“你小声一些,好端端的又嚷什么?”
另一个清润的声音响起来,听在耳中,如漱泉之音。
“干什么?我在自己家里讲话,难道还怕谁听见不成?”那沙哑的声音又急躁起来。
“不是怕谁听不听得到。。”
那清润的声音无奈道,“师兄怎样做自然有师兄自己的道理,现如今人已经在这里了,收与不收又有什么分别。”
“师兄,此人到底是何来历?”
那沙哑嗓音怒气冲冲的问向清元真人。
“莫问。”
清元真人微微阖目,“故人之子,他人所托。”
“故人之子?他人所托?”
哪个故人?谁人所托?
丹阳子更气了,他个性一向直来直去,脾气火爆,如此逼问都得不到结果,让他更加不安,
“托给我崇华山作甚,若要拜师,昆仑墟不是要照我崇华山有名得多,再者若学招式法力,有刑天蚩尤两大战神,若学兵法排阵有九天玄女勾陈大帝,若想修得无上真元还有道德真君灵宝天尊,不是个个比我崇华山声名在外,怎么不找他们去。”
文成上人看了清元真人一眼,不禁蹙起眉头,“师兄这样做自然有师兄的道理,既然师兄不愿说,你就不要再问了。”
“不让我问?”
丹阳子暴跳如雷,“我最恨不明不白,师兄什么都不说,叫人摸不着头脑,以后他势必要学太玄术法,难道你要我对这样一个来历不明根性不知的人倾囊相授?我甚至不知道他到底是何人,万一他是谪仙,是弃神,也配做我崇华山弟子?若他是妖物魔物,也配学我太玄道术?”
“你看你,越说越来劲了,
谪仙?弃神?
“他在说谁妖物魔物??”
门内的声音似乎被谁制止,戛然而停,阿疼正欲再凑得近一些,忽觉背后一股凛冽的气息袭来,忙直身抬头,一道剑芒已然逼近眼前。
阿疼双目紧闭,两只手举过头顶,这投降的姿势僵持了半晌,身上不疼不痛,似乎也没有被人戳了十几二十几个窟窿,甚至这半晌连一点声音也没有。
她战战兢兢的睁开一只眼睛。。
上下左右瞧了瞧,便看到几乎指在她鼻尖上的剑尖。
一把碧潭秋水,寒光湛湛的宝剑,就这样笔直的指着她。顺着剑尖望过去,一把质朴的剑柄上握着一只秀美的手,莹润如玉,手指修长,指节分明,阳光下可以窥到淡青色的血管。
这只手的主人,此刻正清清冷冷的看着她,微微蹙着两道虽浓却稍显秀气的眉毛。
迎着光阿疼发现他有两颗琥珀色的眸子,不禁缓缓睁开了另一只眼睛。
“你。。不会武功?”
他张开刚刚一直抿着的两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