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不厚的嘴唇。
阿疼不答话,只直直地望着他。
“你。。不会术法。”
这次换了肯定的语气。
“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我应该是谁??
阿疼似乎才意识到这个问题,不禁满目流露出彷徨与迷茫。
大脑里面一片空白,心脏却狠狠地搓痛起来,似乎有一种叫做伤心地东西沉甸甸地钻进去,藏起来。
阿疼直直望进那人眼里,忽地,一滴大颗的泪珠顺着眼角,顺着腮边,滑落下来,跌到地上,碎成几瓣。
白衣少年刚刚踏进道玄阁,便看到这一景象,他找了一大圈的大师兄,右手持剑,直直地欲刺向对面的黑衣少年。
“大师兄。。不要—”
于是乎他便大呼小叫起来。师父刚刚交待了让他照顾刚上山的新同门,若是让大师兄一个不小心给砍了,他拿什么去交代给师父。
“不能砍不能砍。。”
他急急奔过来,攀住他大师兄拿剑的胳膊。
却被他大师兄一记眼刀飞过来,讪讪地放开手。
哦,他忘了,他大师兄一直都是生人勿近的,呃。。熟人也勿近。
于是他只好转移目标,“喂,你不好好在客寮躺着,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干什么。。
偷听人家讲话呗。
但是这么没品的行为她怎么好认,于是眼珠一转。
嗯,她确实不会武功,嗯,她也确实不会术法,但是,她会。。
哭。
对,她会哭。
管他三七二十几,现在这情况,敌我不分,被人拿剑指着,她总得予以还击吧,反正她正心酸,总觉得止不住的眼泪。
正好,就此,就哭个痛快吧。
于是,阿疼闭着眼睛,咧开嘴,嚎啕大哭。
“哇—”
穿白衣的庆瑞被她哇地一声吓了一跳,看着眼前这玄衣墨发的少年嚎声震天,简直手足无措。
“喂喂—你,你这是做什么。。”
庆瑞被她哭得一时手足无措,怕被门内的师尊听到,跃跃的恨不得伸手去把他嘴巴捂起来。
我的天啊,庆瑞心里默默的想,他长这么大,都没见过有人哭得这样惨的。
这哭得眼泪是一颗接着一颗往下掉啊。
“闭嘴。。”
拿着剑的手抖了一抖。
“哇—”
于是哭声更响了。
“什么事情这样吵?”
背后殿门打开,走出三个宽袍大袖,仙风道骨的真人。
那把剑撤了回去,收剑还鞘,二人对着三位师长拱手作揖。
“师父,师叔。”
“嗯。”
清元子点了点头。
“这是怎么了?”
文成上人问道。
“回二师叔,¥#@%¥&&*。。。”
“什么?什么?你说什么?”
文成上人侧耳抻长脖子在哭嚎声里艰难的分辨庆瑞的回话,结果是一个字也没听到,全都被这哭声盖住了。
丹阳上人被阿疼震天的嚎声闹得心烦,不由喝到,“你给我闭嘴。”
阿疼被他充沛的真气震得顿了顿哭声,只下一秒,便以更响的声音嚎起来。
“唔啊—”
“你—”
那丹阳上人瞪着阿疼一张脸,那脸上面青一块紫一块的颜色像开了颜料铺一般,闭着眼,张着嘴,不管不顾,嚎声震天。
栖在那树上的碧鸟都被她吓得扑棱棱展翅跑了。
千万别告诉他这就是师兄执意要收的,连来历身份都不肯告诉他和二师兄的入山新弟子,这。。这简直就是个撒泼的无教顽童。。
“你—”
丹阳上人刚抬起手便被一旁的文成上人一把按住。
“师弟,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
丹阳上人脸都气绿了,“我。。我要一掌劈死他—”
“扑哧。。”
庆瑞实在没忍住,扑哧一下笑出声来。
三师叔虽然性子急了些,好歹也是得道十几万年的上人,居然被气得不到一刻钟便破了功。
庆瑞在心里暗暗冲阿疼竖起拇指,新来的同门,你还真是个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