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师叔来这看看,顺便长长见识,再不然走的时候把这道符咒打包带回崇华山让她三师叔好好瞧瞧,究竟什么才是真正的鬼画符。
嗯,原来能洗清人的不止只有黄河水,还有,这道符咒。
叶承四下看看,脸色凝重,阿疼瞧瞧他,吸了吸鼻子,激灵灵打了个寒战。
“真冷。”
这院子里寒气侵人,顺着周身毛孔向里钻,阿疼瞧了瞧旁人,倒是皆没有什么异样。
屋内烛光昏暗,叶承看了看门上的锁头,
“打开。”
田文喜一声令下开了锁。
叶承与阿疼进了屋子,其余人见来了崇华山的人,仿佛壮了胆子,虽不敢进屋子,却耐不住好奇,站在门口偷偷向里面张望。
叶承隔着床纱像内略望了一眼,床上躺了个人,一动也不动,偷过纱幔的间隙,阿疼看到那人是个二十几岁的美妇,虽面色青白,但眉目如画,还果真是个美人。
“她这样几日了?”
叶承问道。
那个唤为月儿的婢女是田夫人的贴身丫头,走上前来回道,“夫人这样已经有十日了。”
“十日前她做过什么?”
叶承双目看着她。
“夫人身子弱,一向贞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在家里看看诗文做做女红,这不是。。”
她暗暗瞄了瞄田文喜,“这不是小姐快大婚了吗,便在十日前去城西的帝女庙替小姐烧香求愿去了。”
“什么?”
闻言田文喜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你说夫人她去过帝女庙?”
“是。。。是。”
丫鬟月儿见状,咚地跪在地上,浑身筛糠一样瑟瑟发抖。
“你怎么之前没有跟我说起过夫人她去过帝女庙?我不是说过任何人都不许去那里?”
田文喜咬着牙根问道,敢拂逆他,要不是太玄这二人在此,他必定让家丁把这贱婢拉下去喂狗。
活着喂狗。
“。。因为老爷虽然三令五申的不让府里的人去城西的帝女庙,但是听人家说那个帝女庙有求必验,夫人想去给小姐求个恩爱白头,所以夫人去的时候嘱咐月儿无论如何也不许对老爷讲,讲夫人她去了帝女庙。。”
月儿怯怯的回答。
“听说你家夫人不是你家小姐嫡母,居然为了你家小姐的姻缘忤逆你家老爷去城西帝女庙?”
阿疼笑了一声,“还真是视若己出啊。”
“呵呵。。”月儿干巴巴的笑了一声,不说她家二夫人对小姐视若己出,难道还要她说出她家二夫人去帝女庙是因为人人都说那里灵验,她是给自己求子去的么?
谁不知道老爷家大业大,家里外面数不清的女人,二夫人嫁过来几年都没生孩子,只有儿子才能稳固她的地位。
“帝女庙?帝女庙怎么了?为什么田家都不可以去那里?”
“怎么?难道是田家人到那里许愿不灵所以不给去?”
阿疼好奇问道,可那丫头明明说那里很灵验啊。
“不是。。”
婢女月儿嚅嗫道,“正是因为听人家说,这个帝女庙灵得很,所以夫人才执意偷偷要去那里烧香求愿的。”
“呃。。”
田文喜平复了下情绪,又换上了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倒不是说那帝女庙有什么,而是小女刚出生的时候我找高人为她批过八字,说她此生不能向西方走,怕影响她的运势,所以才不许府里任何人向城西去的。”
听了他的话,阿疼将信将疑的望向叶承,他仍旧是那一副面色凝重的样子。
叶承谢过田文喜要二人夜宿在田府的挽留,带着阿疼来到镇脚的一户小屋,这小屋黑洞洞的,看起来有年头的样子。
“放着高床软枕不住,偏偏要来这又黑又破的小房子,怎么,你是和富贵有仇还是有耗子成了精的朋友住在这里?”
阿疼唠唠叨叨的直牢骚。
叶承也不理她,站在屋外清声唤了句,“张友三。”
没多大一会儿,屋子里亮了起来。
木门被从里面打开,一个人拄着拐一瘸一拐的开了门。
“叶师兄。”
啧啧啧,阿疼打量着张友三啧啧感叹,这叶承的朋友还真是五湖四海五花八门。
这样一个满脸肿的像个猪头五官面目分辨不出的人居然能让一向整齐好洁冷冽清贵的崇华山太玄门大弟子正国公家的小世子叶承在这样一个又脏又黑的屋子里相对而坐,阿疼不禁非常好奇他的来头。
“他们打的?”
叶承目光灼灼的看着张友三。
张友三咧开嘴,“我自己摔的。”
“为何打你?”
叶承根本就不接他的话,径直发问。
张友三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