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势?“
阿疼更懵了。“借什么势?\"
不仅她听不明白,周围跟来看热闹的村民纷纷一头雾水的窃窃私语。
“运势,”
“咱们修道人都知道,五行相克却也相生,譬如火被水克却得风助,风势越大,火势便会越猛,同理也是一样,一个能出身尊贵的人,自然是因为福德深厚天命厚重,若有这样的人将她的运势借给自己,即便自己本身运势平平,那当然势头也是无可阻挡了。“
“所以说田老板发迹也是借了别人的势?那他是借了谁的运势?”
“一派胡言。“田文喜嗤之以鼻,脸色却青白了些。
阿疼回头打量打量田文喜。
“你不是说他与梦中的帝女有因缘,所以盖了这个土祠才得以财运亨通嘛?“
“对啊对啊。“
“这个庙很灵的。”
“对呀对呀,这帝女像很灵验的。。我家孙子发烧,在这里烧了些香烛黄纸就好了。。”
“我家也是,来这里拜了拜,生意越发好了。。”
周围的乡民纷纷议论,闻言田文喜一脸得意。
“这庙当然灵了,不灵的话怎么对得起帮田老板布阵之人的煞费苦心。”
张友三扯起嘴角。
“布阵?布的什么阵?”
阿疼左右瞅瞅,除了每每望向石像便生出一股阴森悲凉之气,其余倒也没有看出有何不妥。
叶承一向沉静的脸上难得的给了她一个“你真笨”的表情。
“这布阵之人是位高人,只可惜走的却是阴损之道,”
叶承淡淡道,“你们前来许愿,帝女像帮助你们完成了所有心愿,你们烧香还愿,可惜香火越盛,帝女像便越煎熬,因为她做下的所有功德都被这布阵之人转到借势之人身上。”
叶承讲着,那些旋风便越刮越急,□□西撞的贴着地面旋转着。
“我请你们来是医我夫人的,不是让你们在这里信口雌黄的,你们说话小心些,没凭没据,小心我告你们诽谤。”
田文喜脸色隐隐怒色似乎一触即发。
叶承也不看他,只与张友三一唱一和道,“寻常人建祠,必然会在祠内香案之上供奉牌位或者神像,可是这座帝女庙却只在祠外的院子里面立了一尊女相,即便如此,立象便立像吧,可这尊帝女像却立在正南偏西,正巧是个坤位,坤位为土,主女,此处又是个财位,所以你便在这里立了一尊泥像,可是区区一个泥像便可以助你财运骤起吗?”
田文喜听得脸越发青了,不禁喝道,“张友三,你从哪里找来的妖道一派胡言,都说太玄阁乃是仙脉正统,我看也不过如此,来人,给我绑起来扭送官府,省得他在这里妖言惑众。”
阿疼暗暗按住霜残,天啊,若要真的打起来,不晓得她能挺住几巴掌。
“慢着。”
一声浑厚低沉的声音传来,一位老者骑在马上缓缓而来,身着紫色华袍,头戴玉冠,威武轩昂,不怒自威,身后跟着一个青年公子并几个仆从。
那少年公子眉目与老者十分相似,只是丰神俊朗,不似老者那般凌厉。
“仲伯侯,怎么劳动大驾到这等乡野土祠中来。”
田文喜忙忙拱手上去相迎。
那老者也不下马,也不看他,只从叶承阿疼张友三身上慢慢扫过,尤其叶承,反复打量后又将目光在泥像上打量片刻。
伸手挥了挥马鞭,似乎面前有苍蝇,道,“太玄阁乃是仙门正统,道法无量,田公好大的面子能请到太玄门人来为令夫人医治,夫人痊愈,美琼便可以如期嫁入我虞家,用人不疑,既然请来人家,又为何不准人家说下去?“
仲伯侯虞山冲着叶承呼道,“那年轻人,你继续说,虞某也是很好奇,怎么凭着建了尊泥像田老板便从此财源似水了?”
叶承微微一笑,“一尊泥像当然不会,但如果,是一个天命厚重,身份尊贵的帝女,那么借来的运势自然是不一样了。”
“修□□者有一项阴毒至极的法术,他们可以借人运势转嫁他人,便是将人活活塑在泥中,然后再用镇物镇住宿主的三魂七魄,让她魂魄不能离开□□,更不能转世投胎,更加不能找到仇家滋扰,只能被下镇者所驱使,于是借势者便能心安理得的享受着他累世积下的善果福报。”
叶承转向张友三,“她被镇了三魂七魄,你在田府自然拘不到她。”
“怪不得。。”
张友三恍然大悟,恨道。
“所以说。。你的意思是这泥像里面塑着活人?”
那年轻公子吃惊道。
“十五年过去,只怕活人也早已变成一具骷髅。“
叶承目光从站在一旁的田美琼身上转向泥像,微微叹道,“只可怜田小姐自小没有见过一眼自己的娘亲,也可怜田夫人有眼无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