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立,“前些日子职务交接繁忙,未能及时来府上拜访,是我礼仪不周;让大小姐在衙门口等待却见不到我人,是我问题处理不好,而且我已经差人散出消息,与周家大小姐已有婚约,大小姐不必担忧。”
我知道我话语中带了些许不满,可他是怎么知道我为何不满,而且衙门那边的事情竟然也处理好了,暗暗吃惊他的滴水不漏。只是还是有些难过,感觉我们似乎很疏远。
想不到的是,从那天起,他又成了父亲书房常客。我本就喜欢在父亲书房待着,现在也不觉得要避着他了。于是每次他来,我们便稍稍互相行个礼,然后他坐在一旁等我父亲,我则低头继续看书。有时我专心找书,他会无声无息到我旁边,待吓我一跳时,又背手踱开,装作不经意的样子,我会好笑地看看他,但下次还是会被吓到。我们也会搭腔,说一说最近的事,最近看过的书,我发现我很喜欢听他讲话,他说话有种娓娓道来的感觉,声音也很好听,分析问题时又很透彻,懂得也多,让人无端生出钦佩,想亲近。我有时也喜欢把自己想到的和他说,他会认真听,是真的听懂了的在听,我忽然觉得自己在这个时代找到了知己,因为即使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是免不了用不同于这个时代的思考方式看问题。所以,我真的很喜欢和他待在一起,我常常在这个书房迷失了时间,不去管推开房门是明朝还是21世纪,他在这里,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