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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钗(2 / 3)

镜前的女子由着她们精心描了眉,染了唇,失色的芙蓉花在此一瞬似被这些颜色又渲染明亮起来。

“我如今暂居于你处,寄人篱下,你想怎么打扮我,我自一点都不敢违逆你。”秦稚又道,“这些日子不曾见淮王,我暂居你处,你可与他说了?”

虞秐升错过铜镜,视线落在铜镜里秦稚的脸上。

“你是居在我院中,这是我自己的地,我与他说什么。”虞秐升道,“左右你放一万个心,他近日都不会居在宅里,就算他在,也定不会说什么的。”

虞秐升的手顿了顿,弯唇道:“我呢,今日要效仿那汉武帝,也作一个金屋藏娇。”

“就你喜胡话。”秦稚无奈摇了摇头。

“这天底下,也就淮王能随着你了。”

“怎得六娘你就难道不顺着我么?”虞秐升佯怒道。

“自然是你说什么,那便是什么。”秦稚无奈摇了摇头。

“六娘之姿与那阿妙小狸奴全然不同,阿妙五官收尾得精致锋锐,得用金银去衬才是最佳,但若是用那些金钗金环的,实在是太粗俗,还是用玉类,才能衬六娘的美貌,”虞秐升正了正她的发髻道,“东宫的眼光是真不行。”

“那些是太子妃常礼必用,多少钗环皆有礼数。”秦稚却轻声道,轻柔的言语便辩驳了虞秐升的抱怨。

“我自然是知晓的。”虞秐升低下头,仔细看了看铜镜里的秦稚,“我家六娘,自当是太白山上之灵草神芝,生于天地,只需天地饰便是最佳。”

“说起来,阿妙这小狸奴也是心野得很,近日不知又去哪里了,本还想着去乐游原上她那宅子里住上几日……如今见她一面也难。”虞秐升叹了口气,“突厥使团遇刺,和亲之事也得暂缓,便也先随着她性子去了……”

她后几句话自顾自说,见铜镜前秦稚的脸又蒙上了一层忧色,她便去了愁容,又转身笑到:“六娘,我那牡丹花钗本是一对,我本想着你我一人一支,正是最好,也不知放哪里去了……”虞秐升回头问琥珀,“琥珀,你可瞧见那牡丹纹花钗没有?”

琥珀本是低着头正将胡毯抻齐,闻声急着转过身,而是视线抬了抬,越过微起的窗看向站在廊下的阿九。

两人视线急急一触,迅速又散开,阿九则看向了庭中的银杏,琥珀反复理着胡毯的毛边,似是如何都不能齐整一般。

虞秐升在铜镜里看清琥珀的行为诡异,转过身。

“琥珀,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娘,娘子。”琥珀转过身,“娘子说什么?”

“我是说,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是不是你又替小季娘遮掩未曾背完的书,还是珍珠今日不曾抄完尔雅,你替她代笔了?”

“没……没有。”琥珀支支吾吾别开眼睛。

“定然是琉璃!前些日子我就看她那字迹不对,你是不是又耐不住帮她抄了书卷?”

“娘子!我……”

“看来是被我猜对了。”虞秐升道,“你今日便去与琉璃说,那卷书多抄五遍,不然明日不许去上课。”

“是,是。”

琥珀闻声,心中却是大石落地,对着虞秐升和秦稚一叉手,捧着那胡毯就急急退了出去。

至院中到阿九面前,才长长松了口气。

“你不曾将那事说给娘子听吧?”

阿九一把拽过琥珀的衣袖,将她往廊下阴处一带,急问道。

“自然不会,娘子以为是我替琉璃抄书呢。”

“那就好,郎君再三吩咐了,待他回来,那花钗自当还会原样放回去的,此事,不必告知娘子。”

“可我不懂,娘子素来是大气之人,之前那一箱的瑟瑟石,说分我们便也都分了。那日娘子不过是理事太累睡着了,郎君只需要将娘子唤醒就好了,直白与娘子言要那花钗,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娘子定然是会给的。”

阿九叹了口气,看着琥珀不解的神情也摇了摇头。

“郎君平日在此事上素不开窍,我本以为,娘子瞧着冰雪聪明的模样,定然更通人事一些,如今看来,这娘子也是个一窍不通的,这便也罢了,你作娘子贴身婢子,怎得也不明白这个道理?”

“你们颖川虞氏好歹是大家,这些事闺中嬷嬷都是不教的么?”

琥珀的脸忽而冷了几分,眼眸垂了下去,微微摇了摇头。

“郎主与夫人早逝,娘子继养在别支,她自幼……过得并不如外人想的那般顺心。”琥珀似是想到了什么,便没有再言语,随后又追问,“你方才说的,究竟是何意?”

阿九便也觉得自己此言过分,只是摇了摇头道:“寻常男子与女子要贴身之物,你说作何用处?”

琥珀低头思索了半晌,脸腾得红了起来。

“自然,自然是,因……”

“自然就是你想的那个原因。”

“那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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