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喜欢慎玉,慎玉怎么会不喜欢他。
不过是女儿家闹个别扭,哄哄就好了。
于是公衍殊之有空就往慎玉坐堂的医馆去。
他来时必带些礼物,有时是贵重的衣裙钗饰,有时候是从宫里新得的小玩意儿。
但是慎玉虽然留下那些东西,他却从来没见慎玉穿戴过。
他坐在慎玉旁边的凳子上,她给别人诊脉,他就在旁边观摩,她抬手去写药方,他亲自捋袖研墨,她起身去抓药,他眼疾手快的递称杆上称。
一天下来,他们其实说不到几句话,但做事时又像很有默契,即使不说话,也知道对方接下来做什么。
他这次在医馆统共待了两个月,两个月之后,他没再来过。
慎玉像往常一样坐堂,和她相熟的病人觉得好奇,“时常陪在姑娘身边的那位公子,最近怎么不见他过来?”
慎玉垂眸,将搭脉的手收了回来,没有回答。
这四年公衍殊之时常如此,在彼此感情疏远时,会对她关怀备至,等到他觉得感情已经被修补的差不多的时候,继续回去过他的舒心日子。
每每如此,周而复始。
他还会再来,只是她累了,不想再和他耗了。
十二月末,慎玉再入骊水阁。
三楼是显贵们欣赏歌舞的地方,上次就是在这里,公衍殊之酩酊大醉,阁里的管事唯恐多事会得罪少将军,可又担心公衍殊之出意外,于是管事跑到医馆找她过来解围。
与上次稍有不同的是,这次少将军怀里搂着歌姬舞姬,一边饮酒,一边敲杯子敲碟高声颂歌。
歌姬们见她进来,忙退到一旁,殊之拽住其中一名歌姬,话音暧昧,“跑什么,继续唱。”
歌姬看看殊之又看看慎玉,瑟瑟发抖。
公衍殊之索性将她拉进怀里,亲了一下她的脸颊,“若唱的可心,我便带你进府做个妾侍。”
他说着抬头看向慎玉。
微醺的脸庞仿佛醉的深沉,语调听上去又像一点没醉。
“慎玉,你说好不好。”
慎玉面容微动,垂了垂眼睫,转身朝带她来的管事道:“抱歉,少将军正在兴头上,我不便打扰,先行告辞了。”
管事擦了擦额上冷汗,忙道:“好、好,有劳褚师姑娘,姑娘慢走。”
方才还醉的荒唐的家伙蓦的起身,两三步走过来抓住了慎玉的衣袖,“不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