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出去了。昨日的事可查出了什么?”
“奴婢随主子查看时,二位小姐桌案上的酒壶酒盅已经没了,倒是从虞二小姐的碗中发现了一些残酒,那里头加了番叶,番叶有排毒之效,对身体无害。”
昨日满宵就一直惦记着要喝酒,倒没想到机缘巧合还留下了佐证。
戚九解释道:“听二小姐身边看顾的丫鬟说,二小姐是趁你们要出去时,偷偷倒过来的。此事有些蹊跷,不过主子让奴婢告诉小姐莫要多想,小姐安心养病就是。”
虞秋烟点了点头。她其实也觉得同自己无关,毕竟前世她并未经历过此事,今生的变故只在盛玉英身上,可盛玉英没道理去得罪太子……
因而虞秋烟并未纠结真相如何。兴许是生病的缘故,虞秋烟没一会便犯困。
戚九见她打瞌睡,扶着她躺下,便端着药碗起身,顺势收拾了一番桌面。
正要退下,听见接连数声轻语声,似是账内之人发出的。
戚九凝神细听了片刻,才分辨出似乎说的是“启什么?”
像是一个人名,戚九觉得非常熟悉,可又一时想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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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御书房。
两人与案上对坐手谈,一人在一旁檀木椅上观棋。
手谈的正是肃王与当今圣上,观棋的则是太子。
一身黄袍的老者穿的极厚,整个身子都有些缩着。
“真是越发不中用了,当年还能与你皇叔彻夜对弈,如今下了半炷香就不行了,你看看你皇叔,下起棋来也不让着朕。”
“陛下,臣才下了十子。”章启躬身如实道。
“十个子已经够了,这局就罢了吧,朕不想下了。”
皇上面容如常半点没觉得不好意思。
章启也将白玉棋子扔了回去,道:“不知陛下找臣有何事?”
“你年纪也不小了,如今边疆大稳,这次回来你可躲不掉了。且今年年景好,年底朕准备宴请群臣百官,皇后给女眷们发了帖子。你先相看,这一次瞧不上也不要紧,来年开春,天儿暖和了,朕着皇后再请些小官之女,你可莫要辜负朕一番好心。朕像你这般大时妃子已经有十来个了。”
皇上瞧着笑眯眯的,话却不留余地,意味深长看着章启,俨然一副“朕已经做了最大的让步”了。
“臣弟……”章启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便被打断了。
“这事不由你,朕想着明年让怀鸿成亲,总不能你这做皇叔的还拖着,到时岂不让天下人笑话怀鸿。”
“父皇,儿臣可以等皇叔先……”太子出声道。
皇上乍然收了笑脸,眉目含威。
“你等得,梁家姑娘等不得,就算梁家愿意等着,朕也等不得,一个个如此不省心,存心让朕百年后无颜面对先皇。”
大太监徐常树禀报:“皇上,文太妃着人送了茶点来。”
皇上闻言敛了敛面容。平淡道:“呈上来罢。”
得了恩准,丫鬟便将食盒在桌案上一一打开便退下了。
芙蓉卷,金丝饼,咸口酥,西湖龙井,甜咸俱全。
连皇上也不免道:“太妃有心了,朕这是托了衍卿的福啊。”
而他口中的衍卿本人,章启却身形丝毫不为所动。
起身抬手道:“臣尚有事,先行告退。”
皇上叹了口气,还是挥了手:“走吧走吧,怀鸿再陪朕说说话。”
眼见着人走出了流速珠玉帘后,太子才问了句。
“皇叔与文太妃……”
文太妃是章启生母,可这两人关系奇差。太子只隐约知晓,当年先帝去世后,章启同文太妃便避居武宁山。直到许多年后章启立了战功才将太妃接回京中。
皇帝瞥了儿子一眼,吃了一口芙蓉卷,摇头感叹:“陈年旧事罢了。”
太子见皇上不愿讲,知趣地挑开了话头。
“父皇,儿臣看皇叔不娶亲是有心上人啰。”
皇上看了他一眼,冷嗤了一声:“所以朕才着急为他娶亲。他就是不顾忌名声也要顾忌虞太傅。”
皇帝瞥了一眼,不甚在意。
“不过一个女人罢了,你皇叔二十来年不娶妻都好好的。你有空想这个,不如想想昨日之事若是针对你而来,目的为何?”
“目的自然是在安国公府败坏儿臣名声,这是要儿臣与国公府心生嫌隙。”
太子如实道,话落,被人用棋子砸了额角,也不知道他父皇都说累了累了怎么还有那么大力气,痛得他直捂额角。
“儿臣说错了?”
“朕说了数次让你去看望老国公,你都避开了,你与他还有狗屁的关系需要别人来挑拨?”
听听,这是皇上能说出来的话吗?
皇帝咳了半晌又语重心长道:“寒了国公府的心是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