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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捌(2 / 2)

。他们其实比谁都了解彼此。只是不知为何会走到这一步?而他们之间绝不是国仇家恨那么明晰,一定还有别的牵扯。”

“襄王案。”

陈香扇恍然大悟,她站起身来向屋外走去。

一切因果因此而起。陈氏,仲长氏,乃至越氏。所有曾牵扯进襄王案,或是靠近过襄王的人,全部都在太沧朝遭到侵蚀。而高居至尊的陆坛明,却一直在引诱陈香扇前行。

那么,下一个会是她吗?

陈香扇不敢确定,可只因未知畏怯就停滞不前?显然,这不是陈香扇的性格。

她来到紧闭的屋门前站定脚步,秋半晚在她身后起了身。

她说:“半晚,你不必感到抱歉。我明白陪伴那样一头恶狼是件多么让人胆寒的事,你亦有你的苦衷。谢谢你将这些告诉我,道藏阁那第一百只形似晚字的蝴蝶,是我送你重逢的贺礼。还请替我向善仁道长说声抱歉,请他原谅我的不辞而别。”

“半晚,你我…有缘再见。”

话音里,屋门大开。

陈香扇提裙奔赴冰冷石阶,霍满金在廊前追问:“丫头,去哪——”陈香扇蓦然回首,应声而答,“霍叔,即刻启程去蓬莱。”

而后,秋半晚追出屋外,恋恋唤出了那声旧时的先生道:“我们还会再见吗?”

陈香扇便立在不远不近的地方,挥手作别,“默晚师父。新朝来了,一切都过去了。只要你想,只要我念,咱们会再见。”

秋半晚闻言矗立廊前,笑而不语。

她不再挽留。天地辽阔,前半生的束缚斩断了,她们也该去做自己的选择。只是与梦粱殿前的道别不同,这一次秋半晚在离别时分,已经开始期待再见的那一面。

陈香扇走了。

冬季的寒冷依旧,秋半晚孤身推开道藏阁的门,她来到东面的墙壁前伸手触摸起墙上那陈香扇说的,第一百只形似晚字的蝴蝶。她的泪,在触碰到墙壁时,潸然而下。

广陵散中的浩然,与她们倒下前的决绝,萦绕不绝。

你听,她们还在。

她们就在风中。

彼时,秋半晚合起双眸将掌心覆上庄周梦中的蝶,一遍遍重复起那句:“只要我想,只要你念。我们……就会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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