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阿竹犹豫了下,道:“爷,可能……需要用下笔墨。”
沈茂元看了眼阿竹:“怎地端这架势?老爷当初让你跟老三一起读书识字,可不是让你在我面前卖弄的。”
“爷,属下知罪,只是这事,只能写下来,不可说出,有道是祸从口入,也从口出。”
沈茂元鄙夷地瞪了一眼:“那你就写来看看。”
“是。”阿竹上前去执笔挥墨,谨慎写道:
“怀公爷以昌鸟鸩毒为计,陷害孟府,夺取刑部侍郎一职”。
阿竹将写好的东西上前递给沈茂元,沈茂元刚接过来,看了一眼。
下一秒,阿竹便又被卷进了一阵晕眩里。
朦胧中,阿竹又听到有人说着“城西铺子”和“张管事”的事情。
得!又回来了,这怀公爷的事情说也说不得,写也写不了!
难道真要她再去暗杀他吗?
阿竹躺在娇花中,思索半天,既然暗杀怀公爷这件事躲也躲不掉,不如就想办法避开那两个暗卫,杀他个措手不及,说不定她就能逃出这个轮回了。
就这么办!
下定决心的阿竹享受了会日光浴,鼓足勇气又朝那黑汉子飞去,再次昏死了过去。
醒来的阿竹再次在烟儿的催促中整理好了衣衫,刚踏出院门,便又退了回来,退至檐墙下,轻轻一跃,便翻了下去。
门口站岗的大武斜眼看了看她,又看向了别处。
阿竹轻轻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阔步走向屋内,拱手道:
“爷,您找我?”
“哦,你先候着。”沈茂元刚铺开信笺,正准备落笔。
“是。”
阿竹退于门前,见大武依旧目不斜视,小声道:
“大武兄,刚刚的事你不会跟爷说吧。”
“阿竹,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阿竹舒了口气,小声感慨:“大武兄,你说说,三年前你在庄子上救了爷,爷看你忠义,便收你为侍卫,我虽是自小跟着爷,可如今爷对你可比我好多了。”
“爷只是对你严厉了些,你我都是为大少爷效命的,自然要多担待些。”大武依旧端正站立,目视前方。
“大武兄,你的功夫比我要高些,你可曾遇见比你功夫还高的人?”
“所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比我武功高的,自然多了去了。”
“那你若遇着了,是怎么制胜的?”
“人强敌弱时,以强击弱,速战速胜,速胜速决;人弊敌猛时,切不可强力攻之,所谓小敌之坚大敌之擒,避实击虚,攻其不备,出其不意,方可有机会制胜。”大武眼神坚定,似在回忆什么。
“阿竹!”
阿竹还欲询问,只听沈茂元在屋内喊她,立刻噤了声,去屋内领信件去了。
出了门,阿竹细细回想着大武兄的话,的确有大道理。
怪不得大少爷偏爱他呢!
他果然比自己厉害些。
自己哪懂那些计策?!
有机会要多跟大武兄学学才是。
领完东西,出了门。
不自觉,又走到了那个巷子口,驾轻就熟地钻进去,速战速决,三两下便将一干人等除去了。
不等那人呼喊,阿竹已然将逃走的那人再次五花大绑地送至那二位公子面前。
“人已经给你们留了活口,在下名字不足挂齿,二位公子快些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吧,在下告辞。”
说完径直离开,独留那位衣衫华贵的公子满地疑惑和不解。
转身去了塘楼,那跑堂小厮照例前来询问她为何愁眉苦脸,阿竹索性拿他要说出口的话堵了他。
“无妨,解铃还须系铃人。”
小厮疑惑一番便被邻桌喊走了。
买到点心的阿竹这回倒没有着急地送到孟府,反正大少爷会议事到晚上,顾不上她,不如慢慢思索晚上的策略。
毫无思绪的阿竹四处晃荡,本想去巷口的摊位上喝口茶休息解闷,抬头看到对面和乐楼前,朱楼彩带,热闹非凡,楼下一角,一名公子正低头抽动,抽动之余还伸出衣袖左右擦拭。
旁边一小厮正站立不安,费心安慰,阿竹定眼一瞧,那不是小谷子和三少爷吗?!
转了个脚,跑上前来,拱手道:
“三少爷,您这是怎么了?”
小谷子看向阿竹,着急得快要哭了:“阿竹姑娘!我们……我们三少爷被人欺负了!”
三少爷沈茂林抬起头来,见来人是阿竹,更委屈了,抽抽泣泣:“阿竹姐姐,我……我…….他们……他们骗我,还……还把我赶出来了。”
“三少爷别怕,谁敢欺负你,阿竹就要把他打个片甲不留!”
阿竹看三少爷原本白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