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反驳:“你休要冤我!”
赵参军扫了士兵一眼,又看了看直立在一旁神色沉郁的白尧,走到乔穆身边,低声劝道:“阿穆,大家刚打完一场硬仗,又败了,正是失意疲乏之际,你却如此大张旗鼓,搅得上下鸡犬不宁,你让大家情何以堪?如此大的战阵,传令时有疏漏在所难免,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大家日后还要一起打仗,得饶人处且饶人。”
木兰先是沉默了一会儿,正当赵参军以为她听进去了的时候,她“噗嗤”一笑:“……谁是鸡,谁是犬?”
“你……”
乔木兰退开几步,朗声道:“赵叔,你不就是想说,白将军是他的堂叔,又是我的前辈,多年来待我也不薄,我不看僧面看佛面,不好这样撕破脸,与人方便就是与己方便,事情闹得这样不可开交,弊大于利,不如大事化小,息事宁人?”
“你这不是什么都懂……”
“可我不想这么做。”
乔木兰敛去所有笑意,严肃正经中更添几分不甘和杀意:“自我从军以来,你见我何时打过败仗,又何曾受过这等委屈?”
元帅的脸更黑了,众将士的面色也不大好看。
胜败乃兵家常事,对别人来说,这话没错,对乔穆来说则不然——他就没输过。
“疼了我可以忍,”乔木兰又道,“不平则鸣。”
赵参军如何不心疼乔穆,可……他心下叹了口气,坚持道:“可你不也说了,大家都是同袍,他……”
“是啊,同袍,怎能想到出征不利、身陷险境,竟是被同袍在背后捅了刀子——白将军,你向来公正廉明,不说句话?”
白尧似下定了某种决心,走到士兵身前:“我只给你一次从实招来的机会,你到底有没有派人通知木兰女军撤兵?”
士兵梗着脖子不耐道:“我派了!我真的派了!”
白尧一身白甲,不为所动:“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你跟乔统领有过什么过节,我也亲眼所见。当日是你出言不逊在先,是因为受过了乔统领的教训,事后我才没有罚你。你往日再如何荒唐,我都能容忍,但此次是残害同袍,罪无可恕。”
“你……你这是为了自己的名声,大义灭亲,屈打成招!我不服!”
正苦于没有证据,两厢僵持不下之时,程栏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