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门不迈的拿什么去跟他们斗?”嬷嬷好声劝道。
“嬷嬷问我拿什么和他们斗?嬷嬷可听过一个词——拼死一搏?”丁月仰起稚嫩的脸蛋,下半张脸已经红肿。
“拼死一搏?你说得轻巧。”王妃不屑地说道。
“还有谁帮你?”王妃斜眼问道。
“没有谁帮我。”丁月倔强地昂起头回道。
“哼,不用说,我都知道。”王妃冷笑一声,鄙夷地看向丁月:“在这给我充英雄?”
“把青禾给我叫我过来。”王妃下令道。
青禾被押到祠堂,王妃都没有正眼瞧她,只淡淡地说了句:“打。”
嬷嬷便把青禾带了下去,在祠堂前架了一只木床,青禾被三四个老妪压了上去,青禾连忙慌张地叫道:“嬷嬷!”
“做下人的和主子向来是荣辱与共,你主子现在做错了事,你自然要被罚。”嬷嬷说道。
下人递来一根木条,嬷嬷用力地打在青禾的臀部,青禾惨烈地一叫。
“问她,世子妃把画交给了谁?”
“青禾不知道。”青禾痛苦地喊道,整张脸皱在了一起,裤子上已经有了模糊的血迹。
“继续打,打到她说为止。”
“王妃,王妃,所有的事,都是我干的,跟青禾没关系。”丁月跪着挪到王妃的脚边,抱住王妃地腿,哭着恳求道。
“小姐,你别胡说。”青禾在外面听到声音,连忙喊道。
“啊”,青禾又是一声惨叫,嬷嬷下手的力道更重了些。
丁月直接冲了出去,推开了嬷嬷,趴在了青禾身上,红着眼睛冲嬷嬷喊道:“你们要打就打我吧,所有的事都是因我而起。”
“你也知道是因你而起?”王妃冷笑道,看着凌乱的主仆二人,毫不留情地说道:“嬷嬷,给我继续打。”
嬷嬷点了点头,直接一棒子下去。
“啊”,丁月撕心裂肺地痛叫起来。
“小姐,你快让开。”青禾在丁月的身下苦苦哀求道。
“难道求一个真相也有错吗?”丁月哭着问道。
“这当然错了,你能为谁求真相?你告诉我,什么是真相?自古以来,都是成王败寇。真相?活人嘴里说出来的才是真相,位高权重之人说出的才是真相。”王妃冷冷说完后甩袖离开。
嬷嬷叹了口气,手里的力道也轻了些。
“世子妃,我不知道你要为谁求个真相,我只知道,在这个世道,女子本就活得艰难,你和王妃又无夫家依靠,能明哲保身就已很不容易。”嬷嬷估摸着王妃气也消了,便把丁月扶了起来,苦心劝道。
丁月半拖着身子,眼神空洞地看着前方,强忍住泪问道:“嬷嬷,要是人人都选择明哲保身,这世道岂不是要像这祠堂一般暗无天日?那这律法还有何用?是不是丁月就算今日被打死在这也可以被说成久病成疾终不能医,更别提青禾了。”
嬷嬷一时也说不出什么,只能叹气道:“你到底还是太年轻。”
“今日之事是王府家事,谁敢泄露出去,乱棍伺候。”嬷嬷环顾四周站着的仆人,威严地说道。
主仆二人互相搀扶着回到房间,没有一人敢上前帮忙。
“青禾,是我连累你了。”丁月哭着抱住青禾。
“小姐,你说什么呢,你们说得那些大道理我都不懂,我只知道,小姐是世界上对青禾最好的人。”青禾笑着搂住丁月说道,眼角还挂着晶莹剔透的泪珠。
深夜,谢府突然走火,熊熊的火光像是乌金西坠,放火的小子被抓到后直接服毒自杀,身上找不到一个可以查询身份的物件。
仆人连忙从柴房里取水桶救火,“哐当”,一根烧得漆黑的房梁掉了下来。
“大人。”仆人心惊地喊道。
十一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抱住手臂,站在一棵桂花树后,皎洁的月光洒在他的身上,他冷默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果然卑劣之人都爱用一些下三滥的手段。
“十一,他们会不会还来?”薛晏问道。
“我不知道。”十一沉重地看着谢怜,他嘴唇上的乌色已经褪去了些。
“这个地方也不安全。”薛晏突然站起来,咬起手指,在房间里紧张地来回踱步,他像一只野兽,对危险有与生俱来的敏锐。
“我知道有个安全的地方,大嫂家。”十一继续盯着谢怜,目不转睛地说道。
“大嫂?他不是孤儿吗?”薛晏停下脚步惊讶地问道。
“战场上认得兄弟,没活着回来。”十一言简意赅。
“行,你给我备辆马车和几个靠得住随从,然后趁着天快要黑的时候,把他悄悄地往车厢里一扔,我们一行人借着要找草药,光明正大地从正门走,你白天守在屋子门口,夜里进来假装守夜。”薛晏说道。
十一思索片刻,点了点头,总归比这样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