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待毙得好。
薛晏忽然走到窗户边,用手指扎了几个孔。
十一皱眉问道:“你干嘛?”
“我怕他们放毒。”薛晏扎完孔后,又从药箱里掏出一只陶瓷做的小瓶子扔给十一:“实在不行了,就吃一颗,能保命。”
“还有啊,睡觉前在床头放一盘水,一块干净的抹布,要是房间里有异味或是有烟,立马用抹布蘸水捂住嘴巴、鼻子。”薛晏絮絮叨叨地嘱咐道。
“不愧是从乱尸岗爬出来的人。”十一虽说得轻松,却满眼都是敬佩。
薛晏听到乱尸岗,目光变得柔和,自嘲道:“要不是这位半死不活的把我从乱尸岗拖回去,我可能真被野鹫叼去果腹了。”
“哎,你别把我说得不当回事,你大爷我说得可都是经验之谈,我薛晏注定是要大富大贵了,听我那倒霉的老娘说,我出生本是为了做药引子,但因为出生那日天狗食月所以才被留了下来。”薛晏颇为骄傲地说道。
“你,你还能被做成药?”十一震惊地看向薛晏,一脸的难以置信。
“你什么意思?”薛晏作势就要捶了过去,我薛晏有着花一般的容貌,能买得起几十个谢府,除了人品强差人意之外,哪一点不行,他朝十一呲牙以示威。
“你们好吵。”谢怜忽然开口,咬牙切齿地说完后又闭眼昏了过去。
薛晏见谢怜醒了,一直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我就说他求生欲望很强。”十一抱着手臂,马后炮地说道。
“十一你还是不说话为好,我好怀念刚认识时候的你。”薛晏幽怨地看向十一,突然怒吼道:“他能醒全都是因为你大爷我啊,我啊!”
十一看着被救下的火,庆幸薛晏有先见之明,现在只求那群人没有盯上薛晏。
薛晏去大嫂家的途中,他突然改变了主意。
他在一个拐弯处下了马车,背着谢怜进了经常采药的深山里,他在这座深山有一间木屋,谁都不知道。
薛晏一夜没有合眼,眼睛里布满红血丝,手里紧紧攥着着十一交给他的弓弩和几包自己炼丹失败做成的火药。
清晨,已经能听见鸟儿的鸣叫。
“薛晏,谢谢你们!”谢怜突然缓缓地睁开双眼,虚弱地说道,薛晏一直盯着木门,猛得听见声音,手一松,弓弩掉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