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月饼的生意分散了李香兰大部分的注意力,她倒是没有时间再去想朱志勇的事情。
由朱珠扶着上了趟厕所回来,躺下没多久,就又睡了过去。
“你妈身体还是有些虚弱,得让她多休息休息。”李松柏道。
朱珠点点头,对李松柏说:“舅舅,我爸出事的消息是明海叔带过来的。
我原想着,去往苏国的列车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着也会有报道出来。
可现在报纸上并没有报道此事,也不知道消息是不是被刻意压下了。”
李松柏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我们再等等看,希望一切只是虚惊一场,你爸能平安回来!”
朱珠知道原主父亲朱志勇确实是受了伤的,可她没办法把真相说出口,只是沉默的低下了头,努力想着能有什么办法打探到苏国边境医院的消息。
李松柏看外甥女情绪一下低落了下来,也心疼自己姐姐和几个孩子突遭的变故。
伸手安抚的拍了拍朱珠的肩膀,“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就在这时,隔壁病床那边传来了一些动静,好似搪瓷缸不小心摔到地上发出的声音。
李松柏忙起身走过去,隔着幕帘问里面的人:“同志,需要帮忙么?”
宋青峰脱力地倒回病床上。
他刚刚被尿憋醒,左等右等没等到聂磊回来,强撑着支起上半身去够床底下的尿壶。
好不容易手指已经够到了,咬着牙捏着壶柄捞上来,没想到捞一半尿壶没捏稳,又摔了回去。
听到隔壁床家属的询问,宋青峰喘了两口气后,这才回道:“同志,谢谢啊,能不能请你帮我拿个东西?”
李松柏听了这话才撩开宋青峰病床边的幕帘,走进去发现倒在病床底下的是一只尿壶,马上知道对方是想解手了。
他也没嫌弃,毕竟谁都有不容易的时候,同住一个病房也是一种缘分,能搭把手时就搭把手呗,又不会少一块肉。
李松柏弯腰将尿壶拿起来,“来,同志,我帮你接着吧。”
宋青峰哪里好意思让一个外人帮自己接尿壶啊,这不是埋汰人么?
他红着一张脸笑得有些勉强,忙道:“不用了同志,我自己来就行。
麻烦你把那壶给我,我自己个可以的!”
“你自己真没问题么?”
李松柏也不是对方的谁,人家不用他帮忙还非自己往上凑,不过是把尿壶递给了宋青峰后,看他好似挺直上半身都有些费劲儿,这才多嘴又问一句。
宋青峰忙点头,又给李松柏倒了声谢。
“不客气!”李松柏笑笑,撩起帘子走了出来。
宋青峰自己费劲儿的扒拉开身上的被子,哆嗦着手拉下裤腰带,正准备放水的时候,幕帘忽的被人拉开了。
他吓得差点儿撒裤裆里,见进来的是聂磊,发白的脸一下转黑,恼得好悬没拿尿壶砸聂磊身上去。
“要死啊,把我吓出毛病了,把你的‘性福’赔给我啊?”
聂磊这才看清楚宋青峰还露着半个鸟在外头,没忍住,恶趣味了一把:“那么不经吓,真怂!”
宋青峰听出了这坏小子的一语双关,有些恼羞成怒了,“你这个臭小子说谁怂呢?
等老子出院了,咱找个地儿比一比!”
比什么?
比谁尿得远,比谁尿得高呗!
到底是公众场合,隔壁还有女同志在的,宋青峰也要脸,不敢随便开黄腔‘耍流氓’。
聂磊呸了他一声,“不用比我也比你强!”
“你又知?”宋青峰不服,“凭什么啊?”
“凭我是你哥!”聂磊说着,上前去,帮着宋青峰拿着尿壶。
宋青峰跟聂磊同岁,看月份的话,他倒还比聂磊大三个月呢,可事实上,很多事情他都是听聂磊的。
聂磊的做事风格,确实比他更成熟一些。
“哎,你到底尿不尿?”聂磊端着尿壶见宋青峰半晌没有尿出来,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尿尿尿,你再等等!”宋青峰也不知是不是刚刚被吓的,尿意也没之前那么强烈了。
这时候也是酝酿了好一会儿功夫,才窸窸窣窣断断续续的解了出来。
“回头找个时间,把你那多余的割了!”聂磊扫了眼宋青峰的私密处,觉得有些伤眼睛。
宋青峰也知道自己那啥皮好像有点长,等以后要结婚了,肯定得处理一下。
“你不用?”宋青峰坏心眼的扫了扫聂磊裆部。
聂磊懒得给宋青峰眼神,“我好得很!”
这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以为自个儿说得够隐晦,就算不小心被旁人听去了一星半点估计也像是听哑谜,没多少心理负担。
这可真是把老黄瓜刷漆的朱珠给憋得够呛的。
就中间一层薄薄的帘子,能隔什么音呐?
左右是该听的不该听的,连带着需要猜的,她都听了个大差不离了。
原以为这个年代的人们都是含蓄内敛的,没曾想,浓颜系小帅哥居然是这样的,瞧着有点野啊!
好在舅舅李松柏刚刚先回去了,要不然,估计他会帮自个儿堵住耳朵,再趁机教训俩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