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必在他的眼里,他启唇轻笑,出色的容颜更是摄人心魂,理所当然道:“殿下若是走了,我自然也是要跟上的。”
突然,后院不远处传来一阵喧闹声。
二人对视,一眼,那里正是二人来时经过的地方,便不约而同转身走近前去。
围观的人群很多,里三层外三层的站着,远处还有如他们一样闻声而来的人,站在不远处探着脖子张望。
嘈杂的人群中,传来一声大喝,还有劝架拉扯的声音。
她真是太久没来诗会了,如今文人们都盛行武斗了?裴梦欢疑惑的想。
周燃星抽身离开,不一会从凉亭优哉游哉的走过来,手里拎着两把折椅。
只见他挑了个阳光充足又不刺眼的地方,把两把椅子展开,而后冲裴梦欢招了招手。
“......”裴梦欢无奈走过去。
坐了没一会,就见皇兄匆匆赶来,许是刚议完事,身后还跟着几个眼熟的大臣一起过来。
见太子来了,人们这才消停起来,给裴归野让开一条路。
裴归野看着眼前扭打成一团的人,皱眉,冷声道:“诗会是交流学识辞赋的地方,你们这样成何体统。”
众人见一贯温和的太子都冷了脸,一时间噤若寒蝉。
“把他们分开。”裴归野吩咐侍卫,接着扬声:“与此事无关的人,自行离去,不得聚众喧哗。”
熙熙攘攘的人群一下做鸟兽散,不敢久留。
唯独裴梦欢和周燃星二人,坐在不远不近处,不动如山,裴归野扫视了周围,自然发现这两人一脸看好戏的样子端坐着,不易察觉的微弯嘴角,而后正色回头。
他看了眼被侍卫控制住的几人,淡淡说道:“卢修杰,你说说,怎么回事。”
被点出来的那人僵了僵,组织了下语言,垂首开口道:“一个登徒子纠缠着我妹妹不妨,我让他离开,他还纠缠不休。”
话音刚落,另一个男子就如同蒙受冤屈一样,愤愤不平的喊道:“殿下明鉴,其实我与他妹妹私下已经互通心意,只是方才闹了些小别扭,一时不快罢了,我可不是他口中的登徒子。”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一片哗然,男女之情,两情相悦自然是好事,但是毕竟没有经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便是八字没一撇事,被这人大喇喇的宣扬出去,这姑娘怕是要受到一些流言蜚语了,这世道,到底还是对女子不友善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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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修杰哪里容得这人在这里胡言乱语,立时张开口:“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肖想我妹妹,得了癔症就赶紧去治,别来大庭广众之下发癫,我妹妹好好一个闺中女子,如何见过你这般下三滥的玩意儿。”
那人涨红了脸,还欲说什么,就见一旁一直静静站立的女子哀哀地哭泣起来,呜咽着:“哥哥,你别说了。”
明眼人一瞧,便知是怎么回事,定然是这有了私情的小男女闹了别扭,被女方的哥哥看见了,误以为是在不轨,为了保护妹妹,便冲上去动手。
此时场地空旷起来,坐着的裴梦欢和周燃星也瞧见了最里面的人,赫然是之前见过的卢以晴和田子墨。
“这是...我们走之后,他们吵架了?”裴梦欢不确定的问。
周燃星点头,嗤笑一声:“这种趋炎附势之人,先前断了他的念想,定然是对那个女子不满起来,不敢对殿下和我说,便只能欺负更弱的人。”语气中说不出的轻蔑。
裴梦欢厌恶的皱起了眉头,她还没有见过如此无耻之人,她也不坐着了,起身向那边走去,周燃星神色如常的跟上。
卢修杰正怔怔的看着妹妹,喃喃道:“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卢以晴避开哥哥直视的目光,声若蚊蝇的说:“我先前出去逛街,遇到几个恶霸,是这位公子前来搭救。”
田子墨点头如捣蒜,“对对对,我就是这样认识的,我可不是什么登徒子。”
“不知这位田士子,因何事与卢小姐发生争执?”裴梦欢踱步而来,幽幽开口。
“梦欢?”裴归野疑惑的开口,怎么还牵扯到梦欢了?他询问着看向周燃星,周燃星眨眨眼,示意无事,裴归野稍稍安心。
田子墨嗫喏了一下嘴皮,哑口无言,他自然答不出来,没能陪公主游玩,丧失了一个大好的结识贵人的机会,上午的诗会又没有独占鳌头,自己今天这个诗会怕是白来了,一气之下,便埋怨起了卢以晴,怨她不会给自己牵线搭桥,既然认识长公主,就应当为自己引荐一番,还阻拦自己算怎么回事,只是如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的。
见他目光游移,迟迟不答,裴梦欢心中愈发肯定,微微一笑,转向卢以晴问道:“本宫再唐突一下,不知卢小姐可否说一下,是在什么时候认识这位田士子的。”
卢以晴犹豫了一下,垂下眼小声的开口道:“是前年的五月十三,在广四街遇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