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这位兄台,你是哪里人,从何而来?”
“大觉观。”
“哦!”鲁仲一拍脑袋,终于回想起来了,为何他觉得这人十分面善,他从小便过目不忘,哪怕是只见过一次面,也能牢牢记住,那次他偷偷跑进大觉观之中,一众道士正在念经做法,其中一个道士,旁人都称呼他为六师兄的,感情就是眼前这人?
“敢问姬兄,你原先可是大觉观里的道士?”
“还俗了。”姬澄明言简意赅地说道,并不否认自己原先道士的身份。
鲁仲却十分好奇问道:“做道士不好吗?姬兄为何要还俗?”
“科考,求取功名。”
这句话,倒是把鲁仲的话头堵住了,他挠了挠头,见姬澄明无心和他交谈,便也不再说话,自去收拾东西去了。
不消几日,和鲁仲同住的书生原先是个道士,这事不多久便传开了,这件事倒是个奇事。
刘玉郎讥讽道:“一个棒槌,一个道士,同住一屋,怕是文曲星下凡,也救不了着两个呆子。”刘玉郎颇为自负,此次定能高中,完全不把这两个人放在眼里,整日对他们二人挖苦讽刺,谁知鲁仲早已习惯,丝毫并不恼怒。
那个姬澄明,性格寒冰,对旁人不闻不问,众人见如此,便只觉没趣,也不再去招惹。
白驹过隙,终于到了正式科考的这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