砖望见另一个世界的夜空,“每个人都是天上的一颗星星,但是只有我的星星和所有人都离得那么远。”
“你的目标是毁灭这里的一切吗?”
“那不是我的目标。”米瑞尔重新看向邓布利多。
“既然如此,你就必须得再耐心些。”邓布利多温和地说道,“无论如何,只要你还是霍格沃茨的学生,那么作为教授,我就有职责保护你,即便你并不需要。为什么不趁机给自己放个长假呢?霍格沃茨这么大,总还有你未能探索到的有趣秘密。”
“或许我们伟大的灾星小姐根本瞧不上你这破城堡,再啰嗦得她不高兴了,她就给你这块地皮轰成灰。”格林德沃在一旁冷嘲热讽着。
他手中的咖啡杯突兀地倒扣过来,淋了他一脚残渍。
“你们似乎是在表演什么软硬兼施、恩威并存的戏码……但是无所谓,我接受了。”米瑞尔伸出手,接过邓布利多早已准备好的复学申请,签上了大名,“我会留在霍格沃茨,虽然并不认为霍格沃茨有能力收留我太久。”
“接下来呢,你们应该还有更加正式的事想要同我探讨吧?”她摊了摊手,“我感觉到你们一直在研究我麾下不死的巫师,有得出什么有意思的新结论吗?”
“那些巫师的确得到了某种力量上的强力增幅,并且在杀死其他人后,力量会变得更强。然而,当他们死亡的时候,也会相应地失去一部分力量。”邓布利多顺着她的意,开始陈述这段时间里的发现,“我注意到,自从你在东方搞出那件大事之后,巫师的死亡就不需要用另一名麻瓜的死亡来代偿了。这是否说明,你已经获得了足够的力量?”
“细致的观测,辛苦你能够在这场和平无趣的对阵演戏中找出那么多的案例来研究其中的规律。”米瑞尔不置可否地拍了拍巴掌,“我的确勉强完善了这套循环,但也承担起了更大的消耗,所以谈不上获得足够的力量。力量这种东西,没人会嫌多。”
“是的,力量这种东西,没人会嫌多。所以那些渴望力量的人,即便在战争结束之后,也依旧会控制不住地去主动造成杀戮,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是吗?”
“这样不好吗?巫师们只要肯付出努力,就一定能够有所收获。他们可以超脱血统与潜力的限制,用自己的双手获得足以掌控自己命运的力量。”她露出一个友好的微笑,“这样在我离开之后,至少巫师能够强大到不被麻瓜干崩溃。”
“你什么时候会离开?”
“大概要不了多久了。”
“如果我会去阻止任何巫师为了单纯的变强而制造杀孽呢?”邓布利多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人类并不如你假象中的那么坚强,米瑞尔,既然你的希望是我们能够在失去你的协助后不崩溃,比起高压鞭挞大家造成反效果,不如你来教我如何接管这套‘循环系统’,由我来作出调整,用更长的时间和更合理的步调来保障巫师们的安全。”
“哈哈,真是胆大而贪婪的提议。”米瑞尔终于露出了足够感兴趣的表情。
“但是不可以。”她随即遗憾地摇了摇头,“不是我吝啬于这份无关紧要的支配权,只是你们的身体和灵魂都过于弱小,根本无法承载我的律法。”
“办法总归是想出来的。”
“想象并不等同于现实。不过……”她轻轻眨了眨眼,“倒是有个另辟蹊径的方法。”
“律法的力量由两种基本主义构成,回归与因果。用回归将万物朝不变收敛,用因果使万物环环相扣,我想以你们的智慧,大概能够猜到它们所代表的意义与功效。然而,即便是将律法对半分开,你们的身体依旧无法承受这份力量。”她的视线扫过两位魔力充裕的巫师,竖直手臂指向天空,“但如果有一个人愿意献祭自己,化身为无私无欲的律法本身,我可以想办法让他来继承大部分的‘不变’与‘循环’。”
米瑞尔离开之后,校长室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你觉得她说得靠谱吗?”格林德沃率先开口。
“假的。”邓布利多呵呵笑了两下,“她撒谎时的神态简直和以前的汤姆·里德尔一模一样。”
“噢——那你可真是了解你的学生。”格林德沃轻哼了一声,把短短几个单词揉捏得抑扬顿挫。
邓布利多无奈地瞥了他一眼。
“米瑞尔的需求一直很明确,她想要自愿的祭品,否则早就对我们下手了。”他淡然地举起瓷杯,嘬了一小口早已冷掉的咖啡,随后皱起脸,重新将瓷杯放到一边,“——无论过了多少年,我都习惯不了咖啡的这股苦味。”
“但是另一方面,汤姆·里德尔的谎言拥有诡辩者惯有的特点,他向来会掺杂进真实的信息,让自己的言语足以承受任何角度的挑剔与质疑。”
“所以我们需要去探索,究竟哪些部分的信息真实有用。”格林德沃顺其自然地接上话语,挥了挥手,将两杯咖啡清理一空。
他敲了敲变得光洁无暇的杯壁,盯着自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