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斯基以后就抖了起来,往自己脸上贴金说是某某大人物的义子,说他以前在家的时候每天都跟自然人一样吃一日三餐,餐餐大鱼大肉,我呸!”
“我们又不需要进食,跟人一样吃饭只是为了满足口腹之欲。哪怕是总统,没有宴会邀请的时候也不见得会专门在家吃饭,可岳峰就是这么作!即使出差在外,岳峰也非得按照一天三顿的吃。你知道在野外搭伙烧饭有多麻烦吗?整支队伍都不得不停下来扎营,就为了等他吃完饭!而且午饭刚下肚,隔四五个小时他又要吃晚饭了!”
“真不怪我看岳峰不顺眼。平时只需要走三天的路程,带着岳峰至少得走五天,矫情得我恨不得掐死他!”
“算罗夫斯基还有点良心,念着昔日的情分,没直接把我们俩杀了,只是把我们关了起来。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他死了一了百了,岳峰想必忘了我们的存在。”
“奶奶的,岳峰最好祈祷别让我逃出去,不然让我逮到机会,不扒了他的皮老子把名字倒着写!”
……
“咔嚓。”
囚室内瞬间消音。
老K和姚鬼刚才放过狠话,走廊里一有动静,马上就成了据嘴的葫芦,因为怂得太大大方方,宋安安一时都没反应过来。
阿达在四个保镖的簇拥下走到宋安安的囚室前:“出来。”
“怎么了?”宋安安疑惑地问。难不成玛丽莲那么快就找到了与她有相同病症的患者?
可惜阿达一如既往地寡言。
“不知道。”他把门打开,像拎小鸡仔一样把宋安安拎了出来,“走快点。”
宋安安被推得踉跄,满腹心思地向前走。
但阿达带她走的并不是来时的路。
“我们要去哪里?”宋安安追问。
阿达没有再理睬她。
道路七折八拐,走了一段时间以后岔路越来越多,每一个路口、每一条道路看起来都惊人地相似。
如同穿行在迷宫里。
就在宋安安晕头转向的时候,出口终于出现在眼前。宋安安一脚跨出门槛,爆米花小贩的叫卖、报童的吆喝、俊男美女的嬉闹一股脑儿涌入耳朵,花花绿绿的剧场海报贴满了整面宣传墙,世界的鲜活气扑面而来。
竟然是竞技场的后门,
达芬奇正靠在一棵大树下出神,看到宋安安出来,缓了几秒钟才从思绪中抽离,一蹦一跳地跑过来:“安安,我们回家吧。”
“回家?”宋安安回头看了眼阿达以及他背后凶神恶煞一般的保镖,发现对方对达芬奇的话毫无反应。
所以,她被释放了?
玛丽莲不打算让她治病了?
宋安安满头雾水。
竞技场门口人声嘈杂,并不是聊天的好地方。宋安安憋住满腹疑问,跟着达芬奇走出很远,才开口询问:“我们要去哪里?这并不是回家的路。”
“是回家的路。”达芬奇耸肩,少年气十足的动作为他蒙上了一层可爱的意味,“只不过我们刚刚搬家了。”
宋安安震惊:“搬去了哪里?”
达芬奇伸手一指:“那里!”
宋安安一愣。
达尔文手指的地方是一幢唯美气派的花园别墅,毗邻竞技场,位于临风城最贵的黄金地段,说是寸土寸金也不为过。
宋安安觉得有些玄幻:“你说这里是我们的家?”
“是啊。”达芬奇肯定地点头。
宋安安盯住他:“你没发烧吧,怎么净说胡话?”
“真的,达尔文说,这里以后就是我们四个人的家了。”达芬奇带着宋安安走到门口,站在大门两边的保镖恭敬地向他行礼,竟然真的帮他开了门。
一个穿着管家服的男人迎了出来:“莱昂纳多先生,罗丝小姐,欢迎回家。”
“阿峰?”遇见熟人,宋安安十分诧异,“你不是在竞技场工作吗?”
“我换工作了。”阿峰咧开嘴,不好意思地挠头。
宋安安问:“难不成上次的腿伤没有完全治好,影响了你打架?”如果是医生失误导致的后遗症,食品铺子理应承包售后服务。
“不,不,我的腿已经完全好了。”阿峰连忙摇头,看起来竟有些憨厚,与几个月前在食品铺子里放狠话的样子南辕北辙,“受伤以后,我发现自己不是做竞技者的料,正好城主的别业招聘管家,我就来了。”
宋安安一怔:“这里是城主的别业?”
“我应聘的时候是,但现在城主已经把它赠送给查尔斯少爷了。”阿峰弓着身子,语气中含着艳羡与敬畏,“您还不知道吧?城主刚刚宣布,他将收查尔斯少爷为第十八个义子。”
什么?
宋安安不可置信地抬头,正好看见达尔文从大堂的台阶上款步而下,身后跟着长长的男仆女佣队伍,一眼竟然望不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