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我爹只是个正四品的中书侍郎,檀离姐姐可是司鉴,官位正三品呢,堪比六部尚书。”
盛佩猜到檀离地位不低,但没猜到这个鉴奏司的司鉴是正三品,她还以为最多是个从三品:“鉴奏司在大祁后宫中究竟是管什么的呀?”
纵生道:“鉴奏司掌管宫中各大要事,若是朝堂官员有什么需求要在宫中面前圣上也必须要经过鉴奏司,檀离姐姐是鉴奏司的司鉴,统领着整个鉴奏司,在宫中与前朝地位极高。虽然这个鉴奏司建立没多久,但是檀离姐姐做得很好,皇上特别器重她,哪怕是丞相也要给她三分面子。”
谢怀隆特别器重的人怎么会放到谢怀归身边,他们这两兄弟目前没有任何嫌隙,并不代表以后没有,盛佩看了那么多权谋电视剧,基本都是交情比较好的兄弟,在其中一个成了高位后不久就会翻脸。
谢怀隆现在是皇帝,身体又已经养好了,身居高位自然疑心重,谁能保证他们兄弟二人之后不会翻脸?
“檀离之前同我说过一些关于女官的事情,她对皇上恐怕是衷心得很。”
纵生听出了盛佩的话外之音:“自然是这样,不过王妃你不用担心,皇上与王爷是一母同胞,他们不会手足相残,而且王爷对那个位置并没有什么兴趣,皇上也没有,皇上只是因为王爷不愿意当皇帝,又被送到了这边当质子,才不得不反先皇的。”
盛佩还是不放心,不放心谢怀归的人身安全,不放心自己未来的处境,既然已经选择在这里过活,那必然是要保证自己活着。
“这么说有什么依据吗?”
盛佩的问题让纵生整个人的思想都活络了起来,纵生陪在谢怀归身边这么多年,这些事上他很有发言权。
“从属下跟在王爷身边开始,他与皇上之间就从未断过联系,皇上要反……是因为属下违背了王爷的意志给皇上传了一则消息,当时大宁后宫的那些公主们实在把我们欺负的太惨了,可是每回皇上来信问王爷都不愿意说,就说自己在这儿过的很好,可是他只是一个质子,怎么可能在这边过的好呢?偏偏他摁着那些事情不愿意让皇上知道,有一日属下就忍不住了,悄悄的递了消息给皇上,没过几天皇上就说他要培养自己的势力准备造反了。”
“这样吗……那有没有一种可能是皇上本就想要造反,只是你的那封信给了他一个小小的借口?”
“不会的,王爷同说过皇上唯一的逆鳞就是王爷。王妃您想想,皇上自小身体差,如果要筹谋谋反的事情,不知道要花多少心力,且他本就是太子的人选,就算不作为也能登基。皇上这么多年的作为都只是希望王爷能够在大宁得到正常质子该有的待遇,所以他们二人很难反目成仇。”
纵生了解谢怀归,檀离了解谢怀隆,他们都知道这两位主子不可能产生什么过大的矛盾,所以才会相处得这么好。
“纵生哥哥!王妃,大祁使臣到了,都在堂屋里候着呢。”
在不为人知的时候,小颂雪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一大群使臣,并且把他们都接到了堂屋里安排坐下,盛佩自秋千上起身,满意地揉了揉颂雪的脑袋:“做得很好,跟你哥哥出去玩吧。”
纵生拉着颂雪的手准备从后门走时又想起一件事,大声道:“王妃!这一批使臣里除了那个尚书令其余的人都是王爷的人,若是那位尚书令说什么不好听的话,王妃不必给他留面子,该教训直接教训。”
“好,我知道了。”
盛佩往堂屋走的时候,听见纵生的声音:“王妃,感谢您在父亲面前帮属下说话,此等恩情属下没齿难忘。”
“举手之劳而已,不必放在心上。”
看着纵生带着颂雪从后门离开,盛佩孤身一人走入了堂屋,看着满堂屋的使臣礼貌性地微笑,使臣们见她进来,纷纷起身:“臣见过摄政王妃,王妃娘娘安。”
“诸位不必多礼,诸位此来都是接摄政王与本妃回大祁的,哪里还有让诸位这样见礼的规矩?都坐着吧。”
“多谢王妃。”
等盛佩在主位上坐下,使臣们才纷纷坐在位置上,领头的人对盛佩点点头,道:“臣乃大祁尚书令戚袁,此来奉圣上之命接摄政王与摄政王妃回大祁,只是此来并未看见摄政王,还问王妃同臣说一下王爷去了何处?”
盛佩双眸一眯,笑着说道:“本妃就是个妇道人家,王爷出门本妃也不会过问,诸位若是想知道王爷如今在做什么不若等王爷回来用晚膳时再细细过问,如何?”
戚袁,书中提过的,大祁先皇的旧部,以前对先皇忠心耿耿,改朝换代之后又忠心于谢怀隆,后来忠心于谢怀归,只可惜谢怀归并不信任这样的人,所以在登基的当天就把他给杀了,甚至不止杀了他一个人,戚家上上下下几百口跟戚袁属于同一脉系的人无一幸免,其他卖戏的虽然捡了一条命,但是余生也只能在流放中过活。
戚袁此人就是典型的墙头草,风往哪边吹他就顺从哪边,这样的人最擅长用鸡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