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言书回一记手刀,敲在叶乘风后颈部,叶乘风便晕了过去。
叶年年和叶清影急忙扶住他,将他扶坐到椅子上。
叶清影幽怨地看看言书回,又查看叶乘风有没有伤到。
言书回视若无睹,只道:“放心,力度很小,连只蚂蚁也打不死。”
叶年年将从顾英处借的石串拿出,小心翼翼将石串拆开,数了数,共有二十八颗五边形小石子。又将小石子分成十颗、六颗、六颗、四颗等四份,分别将其一一串成串。
而后,将那十颗的一串轻轻系到叶乘风的手腕,将六颗的一串递给叶清影,又将四颗的那串交给言书回,自己又系上剩下的一串。
叶清影不知来龙去脉,也不知石串来历用处,却只管照着叶年年的做法将分得的那串系到手腕上。
言书回见她分配石串分得认真,不免觉得好笑,又见她递过来的那孤寥寥四颗石子的手串,没说什么,乖乖系上。
叶年年见这二人安静得很,一系列操作中等了半天也没人问一句话,干脆也什么都不说。
叶清影埋怨道:“我不问,你们怎么就不说呀!真是的,快说,这石子串是做什么的?夜黑风高,你俩还逛街去了?”
说着,又见言书回和叶年年双手空空,又道:“就买了这丑不拉叽的手串?回来还拆了分了?是钱没带够?”
这叽叽喳喳的叶清影,在这种不知什么繁难会降临他们的困境中,还能如此天真开朗,真叫叶年年佩服得很。
叶年年简明扼要将琴师的故事迅速说了一遍,又向言书回问道:“大哥会晕过去多久?”
言书回道:“两三个时辰后可以醒来。他下午吃多了酒,精神本就处于迷糊状态,便更容易受这诡异幻术的影响。此刻我们却是耽误不得,我得立刻去拜访下那个所谓的云绍坊。”
他说的是“我”,没说“我们”。
但叶年年和叶清影同声道:“我也去。”
言书回轻叹一口气,道:“我们对这镇子是中了什么邪魔妖道一概未知,此去定然十分凶险。绕是有这几颗石子,也不知能保人神志清醒多久,我们三人前去,万一深陷其中,乘风兄也会……”他话不说完,想用不堪设想的后果劝退她们。
他不想带着她们。
这么多年了,他已经习惯一个人头也不回地往深不见底的黑暗里冲。他再也承受不起,又有谁死在他身边,死在他眼前。
叶年年却不接他话头,转头问叶清影:“清影,有什么方法可以联系叶家?“
叶清影道:“叶家有独门传信法。”
说罢拿出一只纸燕,道:“这纸燕爹爹那也有一只。将信息用叶家独门法咒写于之上,再将其烧毁,待爹爹那的纸燕浮现信息,我这只就会重新复原。当然,这纸燕也是有寿命的,烧毁太多次便就不再复原。这纸燕珍贵得很,叶家各房均只有一对。”
又问叶年年道:“你爹爹应也有一对的,没传于你么?”
叶年年从未见过此物,便摇摇头。
此刻危机关头,没有时间多想,她急道:“你留信息给大伯,让大伯定要来带走大哥,当天进城当天出城,绝不要多逗留打听。如若我们回不来,不管大哥清醒与否,起码大哥能平安无事。”
叶清影道:“我还要留一封书信给大哥,他醒来便可看到。”
说罢已然拿起桌上纸笔,写道:“大哥,我们三个前去找丁老爷商量灾民安置问题,我已通知爹爹,请醒来后速速出城与爹爹接应,听候爹爹安排。”
叶清影一副“我可太聪明了的”得意神情。这样一来,不管叶乘风醒来是什么状况,都会先出城。
见这二人一言一行,言书回很想敲晕她两,可万一自己也回不来,这三人若是有其他变故,实在不敢想象。
他见叶年年有所防备似的一手护住自己后颈,一手又有意无意地搭在叶清影肩膀,他无奈道:“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