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育老师将羽毛球拍发下去，干脆地按照了赵佳的建议将五班按照学号尾号分成了十个组。
余照握着自己的球拍，跟一脸窃喜的盛寻面对面站定，看到高山海还因为那句“你妈也是女生”臭着一张脸，她也不管。
咻。
有羽毛球高速飞过来，擦着她的脸颊险些就把她划到了。
她无语地瞧高山海，往后走去捡那飞出去很远的球。王悦抱怨，
“怎么回事啊余照，你怎么总是接不到球。”
大姐你真的在说废话，余照问，
“你试试能接到吗？高山海一直往我脸上扣球，我躲都来不及。”
“你可真能找借口啊余照。”
余照翻了个白眼，将羽毛球轻轻打出去，高山海还想接，被盛寻冷着脸截住了，球划出圆润的抛物线慢吞吞降在王悦的身边，王悦刚刚打回去，那球就被高山海狠狠一拍，往余照的脸上飞。
“高山海。”
盛寻呼出一口气，漂亮的眼睛里都是冰冷的愤怒，“你是故意往余照脸上打的吗？”
“关你什么事。”
眼看着余照又躲开去捡球了，有点累到，盛寻不开心了，继续问，
“你明知道她接不到为什么不打得轻一点？”
“闭嘴，不关你的事。”
盛寻生起气来，看到余照小小吐了一口气准备发球，他握紧球拍，决定干脆不给高山海碰到球的机会。余照力气小，软绵绵的羽毛球飞过来，盛寻伸胳膊直接打给王悦，然后直直盯着那颗轻盈的白色羽毛球，在它返程时，快步跨上去抢在高山海前把它轻轻打给了余照。
小小的球不再划出凌厉的直线，而是高抛着落在余照的附近，余照快乐地给他打回来。
两个人相视一笑。
“你干什么。”
高山海球拍往操场上一砸。
盛寻侧头看他，一本正经，“我怎么了？”
“你故意的是不是？”
“你不也是故意的吗？”
盛寻板着脸问，他不清楚自己怎么了，如果是初中，他只会见怪不怪地打自己的，但今天不一样，对面那个被折腾着去捡球的人是余照，他只觉得自己对眼前这个黝黑男生的怒火越来越重。
尤其想起来他还偷偷拿余照的纸擦鼻涕，跑步前手欠去打余照的头发，平时总是凑近余照讲话，这么一想，他看高山海的眼神更冷了。
哨子声响起来，体育老师说休息十分钟，大家口干舌燥干脆带着球拍去超市买水。
余照理所当然地跟盛寻走在一起。
看到盛寻一脸不爽真的很新奇，想要捏捏他的脸。
所以她干脆地用球拍轻轻一怼盛寻的胳膊，
“生气啦？”
盛寻看到她，才意识到自己不应该在跟余照独处的时候冷着脸，于是缓和下来，肩膀都放松不少，缓缓摇头。“没有。”
“不用跟他浪费情绪，真的，有些人就是这样，一辈子也不会改，甚至不会觉得是自己错了。”
“他欺负你。”盛寻说。
“我会记仇，盛寻，我很小心眼的。”
余照在台阶最后的三层，往下一层一层地蹦，盛寻怕她摔倒，没拿球拍的手下意识抬起来准备时刻把她扶住。
“我就是看不得你被欺负，我真的感觉脑袋都要炸了。”他垂下头去。
余照走到他面前歪头去看他，“好啦，不要这样沮丧，今天是我的生日哎。”
一楼的超市吵吵闹闹都是同学，余照抱着两瓶水，看到女生们都围着超市外新放置的雪糕柜子，好奇地凑上去瞧了瞧。
“雪糕不能刷饭卡？”王悦问。
旁边的摊主讲，“这是我私人的，刷不了学校的饭卡，只收现金啊同学。”
好多同学上体育课都没带钱，立刻找带钱包的同学借钱。
“你吃吗？余照。”
“嗯？”她抬头。
“请你吃雪糕。”盛寻神色认真地瞧她。
“你哪儿来的钱？”余照笑着打趣他，突然想起很久以前小猫送她礼物也是这个表情，他的工资都上交，情人节却莫名其妙给她买了香水礼盒，那时候她的第一反应也是，你哪儿来的钱。
“我自己攒的，去嘛，我给你掏钱。”
余照便高兴地凑上去弯腰看柜台，因为不能刷卡好多人都干脆回去取钱包了，人少了很多。
“买个巧克力味儿的吧？还是绿豆呢？”
“买这个芒果的吧，看着很好吃。”
盛寻建议，他指的是包装更漂亮的雪糕，一看就跟余照在看的不是一个价位。
“这个四块啊。”摊主适时出声提醒，盛寻了然地点头，“怎么样？吃这个？”
“太贵了。”余照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