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体香让他不由自主地呼吸急促,情难自已,若不是他意志坚定,几乎想要伸出双手便把她抱在怀里。
“展大哥……他说,那药……是遇到心动之人,才会情动……所以刚刚,悦儿方能无事……如今你来了……你可知,悦儿喜欢你……一直都喜欢……展大哥……你可喜欢我?”赵悦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她紧紧抱着展昭,媚眼如丝,一切言行都移交给了本能。从前藏在心中不敢说的话,现在都说了出来,一字一句,都刻进了展昭的心底。
展昭只觉心跳加速,呼吸困难,心底最深处的渴望就是紧紧抱住她。还好,残存着的最后一丝理智阻止了他的进一步动作。听到她又说到“药”,他立刻反应过来,为何她今夜会有如此举动,是以勉力离开她的怀抱,迅速去打了一盆冷水,把一块帕子沾湿,小心地在她面上、颈上、手上擦拭。
在冷水的刺激下,赵悦面上的潮红渐渐褪去,呼吸也逐渐平稳下来,终于沉沉睡去。
西院动静这么大,府中衙役早就听到了,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带着巡夜的人匆匆赶来,知道展昭已在赵悦房中,便放心地没有进去,开始在院中四处查看,寻找有无花蝴蝶留下的线索。
王朝见西厢房门紧锁,好生奇怪,印象中这里是从来不上锁的,不禁心中生疑,命人开了锁,进去一看,发现夭夭人事不省地躺在床上,不禁大惊失色,立时抱了她冲出去寻公孙策。
公孙策诊断已毕,断定她并无大碍,只是中了迷香,昏睡了过去,王朝方松了口气,坚持留下照顾她。
那边厢马汉等三人带人勘验完毕,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便想着进入房中看看赵悦的情况。一进去便见到她已经睡着了,展昭就在床边静静地守着她。这一晚上的惊吓,她早就支撑不住了。展昭见他们进来,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三人见无甚事,也乖乖地退了出去,赵虎顺手还把门带上了。
院内重新恢复了宁静。展昭轻轻地给赵悦盖了盖被子,顺便想抽出自己被她一直紧紧拽着的那只手。幸好,方才张龙他们进来的时候,自己侧身遮挡了一下,没有被他们看到。不料手刚刚抽出来,赵悦就开始不安地动来动去,嘴里还迷迷糊糊地说着:“展大哥别走……”
展昭无法,只得又伸手给她握住,她才慢慢平复,翻了个身,把展昭的胳膊搂在怀里,继续沉沉睡去。
只是苦了展昭,胳膊被她搂住,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又不敢抽身离去,没办法,只能躺在她身侧,想着闭目养神一会儿,等她放开自己,再起身。
可是哪里能睡得着!
当一切都静下来后,时间也仿佛停滞了,耳畔是她细细的呼吸,微弱的气流一阵阵拂过他的耳际,撩动发梢,他哪里还有一丝一毫的睡意!
就这样熬了许久,他才终于轻手轻脚地离去,只是没敢走远,就宿在了厢房里。
天色微明时,赵悦睁开了眼睛,目之所及,是床顶的帷幔,她慢慢回忆起昨晚的事,不禁又感到一丝后怕。
她的记忆停留在展昭来救她那一刻,展昭来了,她的心便一宽,后来就……
后来就怎么样了?
有些记不清了,好像是睡着了,还做了一个梦。梦里,她对展昭说她喜欢他,还抱了他。
想着想着,她的脸有些发烫。还好只是个梦,不然的话,把展昭吓着了,他岂不是要从此不理自己了?
不过,梦里的感觉……她仔细回味了半晌,脸上不知不觉浮上了羞涩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