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落在地面的男人脸上,沉默了许久,似乎还带着点狐疑。
“你说过喜欢我的吧?雪江!你为什么要抛弃我呢?和我在一起和我在一起不好吗?和我在一起啊 。雪江!”
“是因为这个男人吗?是因为他吗?”他声嘶力竭的问她,“是因为他吗?!”
鹤屋雪江沉默了许久。露出和平时一样温和的笑容。
“你是谁呀?”她问,“我们认识吗?”
不仅地上的男人愣了,连禅院甚尔都。僵硬了一瞬。
他自然垂落在口袋边的手指缓缓的收进了口袋。不动声色的垂下了眼睛。
“就算我认识你,对认识的人这样,实在算不上礼貌吧。”鹤屋雪江用脚点了点飞出去的木仓,微笑如同面具,“而且,抱歉……我一向不擅长记住不重要的人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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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他们坐车回家时,天已经完全的黑了。
她将头枕在禅院甚尔的腿上。脸上有明显的疲惫之色。
“为什么总会碰上这样的事情呢?”她悠悠的叹了一口气,“对不起啊,明明是带你出来却遇上了这样的事情。影响你的心情了吧?”
她没有抬头,只是微微的转动眼睛。
禅院甚尔低头看向她含情带笑的眼睛。
即使心中丝思绪繁杂,如同一团乱麻。他最终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沉默的摇了摇头。
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我先休息一会儿。”鹤屋雪江闭上了眼睛,慢条斯理的说,“到了再叫我喔。”
禅院甚尔没有回答,低头看向她的脸。
长长的睫毛,落在在眼睑下,苍白的脸。
他闭着眼睛的样子,那么的恬静。就连呼吸都很轻。
她仿佛精美的玻璃壁画上的圣母玛利亚,是用大理石雕刻而成的阿芙罗蒂特。
她是美而冰凉的。她是没有感情的雕像。
禅院甚尔紧紧的抿住嘴唇,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把视线落在她的脸上,沉默的发呆。
他没有问。今天那个男人的事情,比如那家伙是谁,她真的不认识他吗?
鹤屋雪江也没有丝毫解释的意思。
汽车行驶的很稳,停下来的时候也没有任何的波动。
还没有等禅院甚尔叫她,鹤屋雪江就已经地睁开了眼睛。
她伸开双手,示意禅院甚尔抱她。禅院甚尔没有说话。把手臂穿过她的腿,一手揽住她的后背,沉默的抱起了她。
鹤屋雪江很轻。
这种重量对他来说几乎毫无感觉。
他抱得很稳,鹤屋雪江又闭上了眼睛。直到禅院甚尔把她放在床上。她才缓缓的睁开眼,缓慢的叹气,幽幽的说“好累啊……”
“要不然你先去洗澡吧。”鹤屋雪江眨了眨眼,微笑的望向了他。
她苍白的脸上带着隐约的倦色,目光有些朦胧的凝视着他的脸,显然,她现在还有些晕晕乎乎的。
禅院甚尔点了点头,依照着她的话,走进了浴室。
水刚刚发热,门外突然传来轻轻的敲门声,三下,间隔均匀,不急不缓,很有鹤屋雪江的风格。
“甚尔君,为什么不用浴缸呢?”没有得到他的回答,她探进脑袋,眉眼弯弯,歪了歪头。
禅院甚尔挂掉了花洒,扭头看向她。
空气中弥漫着热气。热气碰到了镜子凝固成腾腾的白色烟雾。水珠从他湿透了的黑发生滚落。挂在长长的黑色睫毛上。
他的眼中似乎也沾上了水汽。却依旧如同孤星。从水中洗出的两颗黑曜石。并没有被这份热气给侵染。反而又冰又冷。
鹤屋雪江看了他一会儿。微笑着勾起了嘴唇。
“对不起,因为我实在是很困了。”她一边说,一边打开了浴室的门。径直走到了浴缸边,打开了水龙头。
热水落在浴缸底,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覆盖了底层之后的声音则变得沉闷。
她凝视着浴缸底,神色专心致志。
禅院甚尔盯着她,她柔顺的黑发披在两肩。
维持这个动作,他们两人都没有动。
沉默了许久后,浴缸终于放满了水。
鹤屋雪江扭头看向禅院甚尔。微笑着问,“你为什么不洗啊?不冷吗?”
她朝他招了招手,“来呀。”
禅院甚尔跨进浴缸时,仿佛被这份水温给烫到,微微战栗了一下。
鹤屋雪江笑了起来。仿佛沾染上水气,她的笑容都是潮湿而温热的。
禅院甚尔也不明白,为什么她说困。最后坐进浴缸的却是他。
等到反应过来时。鹤屋雪江已经搬了个凳子坐在了浴缸边。
她冰凉的手指。穿梭在他的黑发内。泡沫有一些落在了眼边。鹤屋雪江轻柔的给他擦掉。
“怎么样呢?这种力度?”鹤屋雪江问他,声音几乎是在耳边响起的,温和的令人昏昏欲睡。
鹤屋雪江用花洒轻柔的帮他冲掉头上的泡沫。温水顺着头发往下落,他睁着眼,握住浴缸边缘的手指缓慢的收紧,感觉眼睛有点刺痛。
禅院甚尔一下从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