缸中站了起来。
鹤屋雪江愣了愣,她手中仍然举着花洒。疑惑的抬起头看向他,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不解。
“我先出去了。”他没有看鹤屋雪江,直接走向外面。
鹤屋雪江没有追出来。禅院甚尔关上了门,笔直的躺在床上,将双手抱在脑后。
他漆黑的眼中没有什么情绪,放空自己。沉默的凝视着天花板。
浴室中传来哗哗的水声。应该是鹤屋雪江在洗澡。
好一会,水声才变成呼呼的吹风机声响。
他沉默着一动不动。像是变成了雕塑。耳边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他却什么都没有思考。
过了许久。他才坐起身。想抬起脚走到窗边,打开窗通通风,拖鞋却突然一滑,径直飞到了床下。
禅院甚尔微怔。反应了好几秒,才缓慢的弯下腰。鹤屋雪江柔软的大床,覆盖着长长的床单,床又算不上高,以他的身高。弯腰并看不到床下。
他在边缘摸了摸,不知道拖鞋飞到什么地方,摸黑怎么也摸不到。他干脆趴了下来。伸长了手臂。
没有摸到拖鞋。
却意料之外地摸到了一个冰凉的东西。
浴室中的吹风机声依旧没有停。他顿了顿,缓缓的将那个冰凉的东西勾了出来。
那是一条项链。
禅院甚尔的呼吸停住,几近静止的注视着这枚项链。
细细的银链,挂着椭圆的挂坠。他的手指拂过项链的边缘,咔嗒一声打开了。
里面是,照片。
双面的。
一面是鹤屋雪江。另一面,是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