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在那所谓的公子来之前,她们应该都不会醒。
吴忧摸了摸自己的荷包,十分遗憾。原来做万全的准备,该踩坑的可能还是会坑。她这出门头一次荷包里装着的不是果脯零食。而是药。而且是毒药。不过程度最厉害的也就是迷药而已。
其余几种不过是痒痒粉,让人身上起小红疹。或者是是风毒。听着吓人,其实就是会让人身上觉得不舒服罢了。
当然她是没有试过的,这是自己跟红鹭磨了好久。他才去麒麟卫的药房中各自弄了一点给她。
不是说红鹭会来吗?
夜里寒凉。吴忧抱着胳膊慢慢蹲着下来。心里默默数着数打定主意,若红鹭能够赶快出现。她必定打着十分的敬意,再不敢跟他犟嘴了。
一声轻笑突然从房梁上传来。
“这会儿知道怕了?”
“红鹭!”吴忧压着声音,小心惊喜的叫嚷嚷。
红鹭十分傲娇的哼了一声,算是回应了。
这下吴忧的心算是彻底放了肚里。
“不过你这是在哪儿啊?我怎么找不见你?公子他们知道咱们被掳走了吗?现在是在哪啊?”
“你怎么那么多问题?还有,”红鹭特意强调道:“是你,不是咱们。”他换上了疑惑的语气:“我看你平时鬼精鬼精的,没想到怎么那么好骗,连块糖都没有,怎么就跟人走了?”
“少胡说,我是助人为乐!”
“哦哟,助人为乐助到这个地儿。啧!”红鹭毫不客气的耻笑道。
吴忧沉默了一下。脑子里回想过之前的情景,却暗自里有些心惊和后怕。
若这种事情当真是一些虬髯大汉或者穷凶极恶的人所做的,都没有什么违和感。最令人心思恐惧的就是,人怎么可以用那样一张和蔼可亲的面孔,那样无害的外表去谋害要帮助她的另一个人呢?
这是因为她知道红鹭就在附近,所以才没有着慌,若当真是她自己孤身一人面对这样的场景,又该是如何的绝望?
“她们的这些迷药什么时候能解开?”
“一两个时辰吧。”
红鹭撇嘴:“这些粗人也太不讲究了些,你要吸入过多会伤脑子的。”
“他们要的只是人而已,伤不伤脑子的也不在乎。”吴忧冷静道。她习惯性的抓握了下手指,却发现比之前灵活了不少。
红鹭慢悠悠道:“你怎么不求我带你走啊?”
吴忧朝天翻了个白眼:“大哥,你要是想把那群人干翻把我带走,早就这么做了。还不是想顺藤摸瓜看看都是些什么人,别说是你,连我都想冒个险。
要是我每次出门都会有这些觊觎之徒想着要把我撂进锅里,熬成一锅补汤,吓都吓死了好吗?我倒宁愿冒个险把这些人给揪出来。
再说了。来都来了……这里这么多人呢,以咱们红鹭大人的实力,打发的几个龌龊的宵小之辈还不是手到擒来?”
吴忧顺带拍了小小的马屁。
“这话我爱听。那几个废物给小爷提鞋都不配。我就在边守着,等你药劲儿过了,咱们再走。”
吴忧在心里吐槽,你只是懒得扛麻袋而已。
这厢吴忧和红鹭还有心情在这斗嘴说话。张家大院中却是灯火通明。
为首的两个虬髯汉子恭敬的立在下方边上,等着人来通传。
过了不久,一个穿着绸缎的管家模样的人走了过来,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眼。”
“爷叫你们进去,随我来吧。
两个大汉亦步亦趋的低头跟在那管家后面。迎面过来一对端着巾盆漱帕等物的一对女侍,袖肩迎迎向风扑面而来,两人更是不敢去看。头越发的低了。待到了上房,只让他们在门外等候。
里面烛火辉煌,几个身着轻纱的妙龄女子笑盈盈的打开帷帐。床榻之间正坐着一个微胖的中年人。两名女婢纤纤素手,替他打理好衣物。又送上常用的茶盏。先漱了口,方才将将出来。
“今日的货到了?”
“是,是。”
张明伯哼了一声。
“那阎婆子最是精巧的一个人。上回送来的都是些什么东西?倒白费了我许多银子,若这回办事儿还是这样。我又何必花银子让你们白担这许多风险来!”
那领头的大汉嘴唇嗫嚅了几下,陪笑道:“原就是照着老爷的吩咐办的。头先送的那两批,虽然不及这次的水灵,可也都是按照老爷的需求。凡是见着了,必要想方设法送到府上来的。”
这大汉和身后的一众小弟。和那几个婆子原是一伙的。牙婆原是走街串巷。梳头介绍行货样样都使的,说东家西家的长短,用来做饵最是不错。她们在江宁混迹了这么些年。差不多能找到的女子她们都筛了一遍了,所以只好打些外地女子的主意。
头一桩好生意便是在横江的渡口驿站之中。再者便是江宁的娘娘庙了,江宁的娘娘庙极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