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名。几乎所有从外地来的女子都要到娘娘庙那儿去拜一拜,求一求。
众多女子心中所向,造成了这些别有用心的人为权贵的猎艳场所。
“行吧。”他对着旁边的管家使了眼色。管家会意从袖中摸出一个荷包来,掂量了下扔过去。随即喝道:“还不快滚!”
那荷包一到手,汉子轻掂了掂,便知道有多少分量,当即喜上眉梢,连连作揖。脚步不停的带着他兄弟出去了
“人呢?”
管家送上茶来,弯着腰绷紧道:“回爷,跟从前一样都锁在后院了。”
“去看看也行,”张老爷砸吧着嘴:“倒有些什么新的货色也说不定。”
“这些人一向是要钱不要命。京城那边催得紧。也是没办法才用了他们。不然就是花些许银子的事儿,怎么就弄的这般艰难了。”
管家附和道:“也就是咱们爷有这般慈悲心肠。咱们张家的银子若漫撒出去,怕是也能把半个江宁府的人给砸晕了。
也是难为老爷,若只是要个色艺双绝倒好办了。大不了多花费些银子,从小养着再挑好的送给贵人便是了。
只是到这节骨眼上,颜色不俗的倒好找。唯有这身上胎记,还是得天生天养,这事儿才不好办。”
张老爷叹气道:“什么法子?成不成的总得先送些人过去。才显得咱们用心办事儿了,不然。默儿还在那里关着呢!”
“老爷放心,我都打听过了,不单单是针对咱们家少爷。参与此次会试的所有人全都进了牢里。俗话说法不责众。漫天的银子撒下去,谁又能不动心的呢?有京城的贵人在,再大的事儿他也不是事儿不是!”
说话间便到了后院,这是张府住宅中较为偏僻的一处。此间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人看守,只有两个聋哑婆子在下房吃酒赌钱。
吴忧听到动静,随着脚步声渐近,心中不可控制的沉重起来。
“呼吸轻一些,你那气儿喘的我都听出里边在抖了。”
红鹭难得的没有嘲笑她。
“别怕,小爷在呢。”
吴忧轻呼了一口气点了点头。这会儿便是让她立刻站起身跑出去也是不顶事儿。也怪到那些人如此放心。
“吱呀”一声。
“爷,就这些了。”管家举着烛火,把这昏暗的室内灯烛点亮。
“看来他们这次倒是没有诓骗咱们,阎婆子这回倒真是好好用了心的。”
一水的妙龄少女。品貌皆是不俗。
“算是对得起我撒出的银子了。”
张老爷下巴一扬。身后的仆妇熟练的把少女们脱了衣服挨个验看。
不是脖颈或肩上有胎记的,管家举着 蜡烛在前面引着张老爷都一一看过,轮到吴忧时,还没等她犹豫到底要不要跟红鹭警示一下,便被烙烧饼似的翻了个面,额头砰的一下撞在地上,撞得她鼻子生疼。紧接着衣领被人粗鲁的往后一扯,生生露出了半个后背来。
张老爷看了一圈,早已厌了。再看到吴忧后颈横骨之下,两侧肩胛骨之间隐隐的红色痕迹。目光一怔。随即推开了吴忧身旁的婆子,两步跨上前仔细的看了看,随即抬起头,对身边举着烛火的管家道:“我书房里放的那个图呢!找过来,快!”
管家忙不迭的跑去取了。吴忧心中叫苦不迭,后背大片的肌肤裸露在外,让她忍不住瑟缩起来。
不过若是自己稍微受些委屈,便能一举捣毁这些残害少女的凶徒也是值得。反正她这辈子也就当男人过了,清白不清白的倒也没什么。
只是投射后背的视线太过热烈,让她觉得像被癞蛤蟆盯着一样,心里觉得发寒而又恶心。为了看得更清楚些,张老爷甚至去了灯罩,直接举着烛火便凑了过来。烛火的温度炙烤着后背,仿佛随时就可以把她的皮肉给灼伤一样。
煎熬的时间总是格外的漫长。
她的手指裸露在外。她知道红鹭也在盯着这方的一举一动,可自己并未按照约定的暗号向红鹭示意。因为她想知道这些人如此大费周章,究竟背后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另一人的脚步急匆匆的过来。管家气喘吁吁的捧着一方锦盒:“爷,图来了。”
张明伯迫不及待的打开锦盒取出其中的一方绣帕来。跟他说的风格不同,这方帕子只是一方再普通不过的素帕。上面只用红色的丝线绣了一只蝴蝶纹路。
张明伯举着那牌子看了又看,目光像直击猎物的鹰隼一般,爆射出兴奋战栗的光芒来。
他不住的对比着吴忧背后那素帕上的纹路。手因为激动而颤抖了起来,朝吴忧的脖颈伸过去,想要把她扳正,方便看得更清楚些。
吴忧暗暗攒了劲儿。她要一头撞死这头肥猪。然后要把她的眼睛里撒上石灰粉!太他娘的恶心了!
说时迟那时快,一只箭矢破空而来。正定在张明伯伸向吴忧后背的手腕之上。
张明伯甚至还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