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不需要吃饭似的。
吴忧掏出书袋里的青色果子:“我吃这个就好。”
“娇生惯养的丫头。”苏勒只看了几眼,就移开了目光。大口大口的撕扯着粗硬的饼子。
石块围成的巨大火炉随着捡来的枯枝慢慢的烧着。挂着铁链的炉子里,发出噗噗的声响。
吴忧的眼神一亮,一瘸一拐的跑过去。惊喜道:“公子!水开了!”
他像个围在灶台边期待着饭快做好的小孩。满是期待之意。。茶碗并不难找,这烧开的第一炉水被吴忧倒在铜壶里。去烫那些找来的粗瓷碗。都洗净烫过了以后。带到第二炉水烧开。才一一注满了碗里。
吴忧小口小口地吹着气。喜滋滋的抿了一口。
不喝的时候不觉得,这水一进入喉咙才晓得有多干渴。
苏勒和身后一个人等都禁不住动了动喉咙。见吴忧肆无忌惮地在那儿喝水。都忍不住交换了惊异的目光。
一个头发编满了辫子的大汉终于忍不住道:“你不知道这王城的水不能随便喝吗?”他意有所指的瞟了桑榆他们一眼:“他们这是让你试毒呢,不然他们为什么不喝?”
吴忧烫的小口小口才喝完一碗茶。浑身舒服热烫的汗毛微张。
闭目享受了半晌才恍然惊醒似的回过神。一本正经道:“对呀,我就是给他们试毒的这水有毒,要喝你们自己去煮。”
外边那水井离屋子还挺远的呢,简宁跑一趟可不容易。那外面的空地上,谁知道什么时候蹦出个怪物回来。
大皇子摇头笑了笑,这丫头如今越发促狭。
桑榆他们喝第一碗的时候,吴忧已经喝到第三碗。她决定今天晚上就坐在在火塘旁边打地铺,又暖和还能一直喝热水。比吃什么仙丹妙药都舒服。
好像身上的寒气驱走了,胃里咕咕叫了起来,也知道饿了,并不满足于吃些凉果子。
她包里还有一包山楂丸,原本是车上吃多了又不动,用来消化的。这会儿谁敢吃这个?
“红鹭呢?”她张望了一下。
“大约是想找找看有没有其他什么活物抓了烤来吃。不过我想应该没有。”
桑榆将手心里的饼子泡在热水中。稍稍软了一些,推给吴忧:“你还是吃一点吧,不然半夜被饿醒更难受,最起码这个没毒。”
吴忧只好老老实实地端过我,哀哀的叹了口气:“想当年我最落魄的时候都没吃过这个东西。”
她十分好奇的问桑榆:“公子之前一个人外边风餐露宿的时候,吃过老鼠吗?我听红鹭说他吃过老鼠呢,味道还成?”
……?
“那你大约是听错了。”,桑榆淡然道:“红鹭的嘴比你还叼,他吃的应该是甜薯干。”
“那蛇呢?我听说你们也还会抓蛇吃?”
“不吃,太丑。”
“那你吃什么?”
“草木根茎,还有树上的果子之类的。偶尔也烤一烤鱼。”
吴忧了然的点头,他们之前行军的时候,公子的确不吃这些荤腥之物。
大皇子看了桑榆一眼。没有说话。
苏乐勒和他的手下一直留意着这边的动静见吴忧不仅没事儿。还随意自在的攀谈起来。有人忍不住提议:“将军为什么他们喝了这井里受过诅咒的水会没有事?”
当即有人冷笑道:“那是她才喝下不久,待到明日早晨你试试看。”
北漠的人都知道,这里的王城是受过诅咒的,尤其是水井。当年大祭司的尸体被填了井,才引发了这场波及到了整个城池的瘟疫。所以他们进来,除非发现活泉,否则是不敢喝水的。
之前那个满头辫子的大汉忍不住问:“那个丫头片子当真是专门用来试毒的。”
苏勒:……
他之前怎么从来没有发现自己这帮手下脑子来都不会转弯的?一群蠢货。
当下没好生气道:“你见过哪个试毒的能和主人谈笑自若的?要两只眼睛干什么用的?没看到他们这一行人里看似地位最高的是那个麒麟卫主和他们的大皇子,实际上处处为先的是这个丫头?”
苏勒冷笑。北漠贵族阶级分明大魏朝不遑多让。若在这两个身份最尊贵的人还没有享用的时候。她都泰然自若的事先动了嘴,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们默许的。应该是亲密信任之人。
部下一脸似懂非懂。苏勒恨铁不成钢道:“这就跟咱们族里边分肉是一样的。”
北漠分肉,是一项最能体会地位的事情。尊贵者,年长者,勇士,上位者次之,余下平民,剩下的则诸人分食。
“将军,您是说这个女娃娃大有来历?”
苏勒:带不动,真带不动。
“你们祭祀的时候分肉最先给的是谁?”
“自然是我们的族长!”
“没错!可是族长转头就把第一口